鳳池下令讓所有人都散了。
院子裏,隻餘鳳池、餘裴、顧卿書和耿成。
此時耿天衣已經穿好了衣裙,隻是脖子上也有些痕跡,隻能將脖子也圍住了,卻還是低著頭,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
“原來,耿公子……是女兒身!”顧卿書恍然大悟一般說著,聲音很大。
然後,手中的扇子指向了餘裴:“怪不得餘公子日日約見耿公子,原來如此!”
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站蘇千月的。
此時當然要火上澆油。
“閉嘴!”餘裴氣的不輕,狠狠握了拳頭。
因為被耿成打了,這一說話扯動傷口,痛得狠狠擰了一下眉頭。
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
這餘裴的確長的俊俏,十分養眼。
怪不得耿天衣用這樣的手段。
顧卿書扯了扯嘴角:“你自己都做了,還怕別人說不成!”
“是啊,餘公子,你現在是想把一切責任都推給天衣一個姑娘家嗎?”耿成吹胡子瞪眼睛,語氣差極了,老臉通紅,“無恥!”
他現在叫的凶,也是因為理虧。
可他已經時日無多,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餘裴,有身份有地位有勢力,更重要的,不是皇室中人。
耿成能放心將耿天衣交給他,也放心將耿家幫交給他。
餘裴冷冷看著耿成,眼底的殺意一瞬間升騰起來。
其實他現在是想將這裏的人都殺了滅口。
他說過,這一生非陳馨媛不娶。
她若不嫁,他就終身不娶。
可怎麼也沒想到,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餘裴,這件事,本王幫不了你。”鳳池也想殺人,想殺了餘裴,他在知道餘裴有心要算計蘇千月與顧卿書在一起時,多年情誼直接拋到腦後。
鳳池一邊說著一邊甩了一下袖子:“千月還在尋人,百日草與她情同姐妹,本王不能袖手旁觀。”
徑直離開了。
“我也要幫千月找人。”顧卿書忙追著鳳池離開了。
隻餘下餘裴、耿天衣和耿成。
梳玉和梳肖都不在,餘裴想要在這裏生事,還真做不到。
畢竟這裏是耿家幫的地盤。
強龍難壓地頭蛇的道理,餘裴還是知道的。
他隻是恨自己太過大意,隻盯著蘇千月,卻沒有防備其他人。
蘇千月看著鳳池和顧卿書一起回來,下意識的挑了一下眉頭:“看樣子,餘公子的人消息不夠靈通啊,沒有找到百日草!”
“是啊!”顧卿書看到蘇千月,快走了幾步,“不過,那邊上演了一出大戲,現在,餘公子應該沒有心思幫忙找人了。”
他的眼角眉稍都是笑意。
他知道,餘裴會被耿家幫的人算計的這麼精準,蘇千月也有功勞的。
一直都牽著餘裴走的是蘇千月。
蘇千月則看向鳳池:“王爺……沒留下看戲?或者,幫一幫餘公子。”
“他自己能處理好。”鳳池的麵色陰沉著,雖然餘裴現在的處境不太好,可今天這事,他可不會就這樣算了。
這個仇,他記下了。
“既然是戲,也沒什麼大事。”蘇千月擺了擺手,“隻是現在百日草無事,不知道遠書如何了。”
“再怎麼說,遠書也是同他一起長大的。”鳳池倒是不擔心,隻是深深看了一眼蘇千月,“今日的仇,改日再報,可好?”
“好!”蘇千月一向記仇,雖然最後她將計就計設計了餘裴,也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