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月正與耿天衣說著話,耿家設宴,大多是內部人,沒什麼講究。
耿成正在招待餘裴和顧卿書,奉為座上賓。
“這……怎麼不見盛親王?”顧卿書還是問了一句,他一直都記得蘇千月與自己說的話,防備著餘裴。
也明白,今天怕是不會太平。
畢竟,人都聚齊了。
蘇千月剛剛給耿成施了針,氣色看著不錯,聽到顧卿書的話,笑了一下:“這……千月當初讓天衣以身相許,想來盛親王一直不快,雖然認作了妹妹,老夫也怕盛親王不快,所以,就不讓盛親王和天衣相見了。”
話外之意,以免被攪局。
“看樣子,耿老幫主也是有所依仗的。”顧卿書搖著扇子,笑意更深了,一邊看向了蘇千月所在的女客方向。
隻要有心打探一下就能知道,得罪盛親王沒關係,別得罪蘇千月就行。
得罪蘇千月就等於得罪了盛親王,而且是雙雙得罪。
“顧大人說笑了!”耿成哈哈大笑,十分豪爽,卻是默認了。
聽得餘裴輕輕擰眉。
他現在對蘇千月生了恨意,更是見不得她好。
更想讓蘇千月與鳳池決裂。
遠書找到了百日草:“今天務必讓王妃娘娘小心一些,主子不對勁兒。”
“你家主子一直不對勁兒,狼心狗肺的玩意。”百日草沒好氣的說著,“我家大小姐怎麼就救了這麼一個白眼狼,當初真應該讓他去見閻羅王。”
“其實……”遠書歎息,“我也覺得主子沒良心。”
隻是遠書不能說,餘裴對陳馨媛的執著。
陳馨媛就是餘裴的逆麟。
之所以,餘裴與鳳池關係至此,不僅僅是生死之交,更因為鳳池當初幫過陳馨媛。
而且一直以來,未針對過陳馨媛。
蘇千月在陳馨媛之事上,從未手下留情。
甚至想過要取其性命。
當初餘裴沒有發難,是寧可讓陳馨媛死在自己懷裏。
要眼下,陳馨媛要嫁給耀月二皇子,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才會如此瘋狂。
“不過,主子在顧大人的吃食上動了手腳。”遠書又低聲說了一句,“我也是無意間看到了,今天是梳玉大人跟著一起來的。”
梳玉與梳肖齊名。
都是餘裴的得力助手。
餘裴有意留了梳肖,隻為了引開鳳池的眼線。
“顧大人……”百日草有些反應不過來,擰了一下眉頭,“為什麼?”
“我也不知,總之,讓王妃娘娘務必小心。”遠書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不過,他離開不久,百日草就被梳玉給打暈帶走了。
他隻聽從主子吩咐,不去管做出來的事,是對是錯。
“小妹,出事了。”耿天衣這邊有下人匆匆離開,她忙找上了蘇千月,“有人帶走了百日草,不知是死是活。”
蘇千月本來是想順水推舟,幫耿天衣一把的。
不料會出了這樣的事。
也急了,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人帶走了百日草?”
“不知。”耿天衣也急,“不是耿家幫的人,這幾日耿家幫這邊的人已經清理幹淨,隻剩總舵那邊!”
“餘裴,一定是他。”蘇千月握緊了拳頭,恨恨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