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月給鳳池處理了大腿根部的劍傷。
她開始有些緊張,卻因為職來素養極好,很快就進入了角色,隻把鳳池當作自己的患者。
處理起傷口來,倒是得心應手了許多。
趴在那裏的鳳池卻把臉埋在沒有受傷的臂彎裏。
如果現在看,就會看到他的臉紅紅的一片,手更是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
更是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不能胡思亂想。
更不能嚇到蘇千月。
“這段時間餘裴不對勁兒。”鳳池趴在那裏,低聲說了一句,“你讓百日草去試探一下遠書,看得出來,遠書對百日草不一般。”
“這你都看出來了。”蘇千月開始縫合傷口,接了一句。
她也在懷疑餘裴。
有些事情,絕對不是巧合。
鳳池“嗯”了一聲:“我還看出來,她不喜歡我,一直都想讓你另找他人。”
這一句,語氣不怎麼好。
“出發點是好的。”蘇千月隨口應著,“百日草很忠心。”
“若不是看在她夠忠心的份兒上,她也活不到今天。”鳳池還是沉聲說了一句,這樣極力要拆散他與蘇千月的人,當然不該留。
蘇千月知道,他說的是心裏話。
百日草把不喜都擺在臉上,太過直接。
那日還當著眾人的麵,問出她是不是不喜歡鳳池的話來。
鳳池當然不會痛快。
這是一直記著呢。
耿天衣回到客棧時,一臉的若有所思,她在想著餘裴話中的意思,一時間想不明白。
“天衣!”耿成走了進來,用了藥之後,氣色好了一些,可人還是有些虛弱,“查出背後是什麼人了嗎?”
他聽說自己人行刺鳳池後,立即就派人去處理了,已經將人拿下。
可以說,速度和效率極高。
主要,他不想惹上朝廷的人,特別還是皇子這樣的身份。
他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還沒有。”耿天衣搖頭,“餘閣主那邊在查了。”
“嗯,多送些銀子過去。”耿成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才能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當然,他也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是。”耿天衣應下來,“不過,餘閣主……有些奇怪。”
“怎麼說?”耿成的麵色一緊,不管是餘裴還是鳳池,都是他們不能輕易惹上的主兒。
一定得小心應對。
這一次事情真的鬧大了。
耿天衣頓了一下,還是擺了擺手:“或許是我多想了,畢竟我聽說,他們二人是生死之交!”
“行了,先查清楚,得給盛親王一個交待。”耿成歎息了一聲,臉上帶著愁緒,“你當時……認下王妃這個妹妹也是對的,她應該是看出了你的女兒身。”
這話一出,耿天衣就僵了一下:“這……”
“沒事,我們小小的耿家幫還不會入了堂堂盛親王的眼。”耿成有自知之明,耿家幫最多在江湖中有些地位,可與皇室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所以,他開始的那些焦慮也少了幾分,“隻是這一次,他們不顧一切的刺殺王妃,一定是因為我這身體。”
那日他就因為過敏引起了哮喘,動手之人已經解決了。
可眼下來看,事情並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