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池離開皇城一事,並沒有大肆宣揚,還是與正德帝招呼了一聲。
正德帝的精神看上去不錯,每日正常早朝,處理朝中一切事務。
並沒有因為中毒休息。
其實鳳池也明白,正德帝這是心病。
之前提供了那麼多的證據,正德帝就是什麼也沒有說,心裏也一定膈應。
至於他是怎麼想的,一時間無人能猜透。
太醫每日都會給正德帝請脈,更是開了不少藥方來解毒。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帝沒有中毒。
隻是借著這件事,將六皇子貶為了庶人,流放去了漠北。
“怎麼想起來去北方了?”正德帝還是偏寵鳳池這個兒子的,此時態度不錯。
“嗯,去散散心。”鳳池也說的隨意,“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情。”
正德帝挑眉看他:“帶著蘇家的丫頭?”
他看得出來,鳳池在意蘇千月。
“是。”鳳池也沒有隱瞞,“父皇,兒臣喜歡她。”
“嗯,朕知道。”正德帝的麵色卻有些沉,“不過,她與你沒有可能了,你的身份擺在這裏。”
他還是想立鳳池為儲。
不過,他覺得,無情無義,殺伐果決的鳳池更好。
一旦有了牽絆,行事的時候,就會武斷。
鳳池沒有接話。
從一開始,正德帝就不看好蘇千月。
畢竟蘇千月克夫之名在外。
不然,也不會那麼痛快就寫了和離聖旨。
之所以,能讓蘇千月在王府留了那麼久,也是因為她能醫治鳳池的心疾。
眼下,也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鳳池的心口發堵,想說什麼,還是忍了。
他現在說再多也無用,隻會給蘇千月惹上麻煩,給蘇家招來橫禍。
他現在隻能是壯大自己的勢力,積攢自己的實力,等有一天,他能與大秦皇室相抗衡,就無人能左右他的決定。
他此生,隻認一個蘇千月!
“蘇睿銘那個老東西很麻煩,你把他女兒帶走,一路上得照顧好,絕對不能出問題。”正德帝本來也有幾分試探之意,見鳳池剛剛沒有說什麼,才眯了眸子提醒道。
他的確是老了,可還沒有特別糊塗。
蘇睿銘是個釘子,誰也拔不掉。
這一點,他是清楚的。
而且不能招惹。
“兒臣謹記。”鳳池又囑咐了正德帝注意身體,然後才出了宮。
蘇千月正在收拾東西,看著眾人往馬車上搬。
抬頭看到走過來的鳳池,挑了一下眉頭,用眼神示意他如何了。
“放心吧,父皇那裏已經打好招呼,就是有人敢用這件事來製造風波,也隻能是搬石頭砸他自己的腳。”鳳池一臉的笑意,“而且老四老五暫時會很消停的,等他們發現我們離開,怎麼也得一段時間。”
說著話,看到蘇睿銘走了過來,鳳池的脊背不自覺的挺直。
人也多了幾分緊張的神色。
他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蘇睿銘。
當然,當年沒有覬覦人家女兒的時候,他是不怕的。
可現在,他好緊張,麵色有些嚴肅,整個人都僵著:“蘇大人。”
“哼!”蘇睿銘白了他一眼,“不能給個名正言順,卻要把人拐走,你這安了什麼心?”
“嶽父大人息怒,再給小婿一點時間,一定給千月一個說法。”鳳池握著手,手心有汗,說的認真。
不管怎麼樣,為了蘇千月,他都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