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回到府內也是煩悶得很，妻子有多少嫁妝他也是清楚的，不到關鍵時刻他是不會動妻子的嫁妝，為今之計隻能回輔國公府問他大哥借些銀子了。
這麼一想，德義在庫房中挑了幾件好的禮物，準備去輔國公府見他的大哥。
輔國公府的當家人輝塞這段時間也不好過，他妻子的母家借了不少銀子，雖說現在情勢不明朗，可這銀子總歸是要還的，區別就在於到底是什麼時候還罷了。
因此這幾日他妻子娘家人沒少上門拜訪，說來說去就是一件事——借銀子！
輝塞手裏也沒有很多銀子，這些年他也借了不少，更別提他阿瑪之前借的銀子，貌似這些都需要他來還，他現在愁得跟什麼似的，哪裏還有功夫管別人的閑事。
好在他妻子沒有糊塗，沒有找他要銀子，也沒有將自己的嫁妝拿出去貼補娘家；他妻子娘家來人，他妻子反倒是張口問對方借銀子，這一來二去，對方也不再登門了。
“老爺，五爺來了，您見不見？”輝塞身邊的小廝敲了敲書房的門問。
輝塞眉頭微皺，這個時候他這五弟登門，肯定也沒有什麼好事，可轉念一想德義現在就在戶部當差，說不定會有什麼消息，他便同意讓德義進來，準備見一見。
德義就知道他大哥會見他，到了書房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就更明顯了。
“大哥！”德義笑著行了一禮。
輝塞瞧著德義笑意盈盈的，還以為德義過得很好，心裏想著可以問德義借些銀子。
經過短暫的寒暄，德義終於開口進了正題，這一開口就讓輝塞覺得涼涼了，這人是來問他借銀子的！
“你手裏沒有銀子？”輝塞皺了皺眉說。
德義笑著撓了撓腦袋，“剛分家出去，弟弟大手大腳花錢習慣了，所以手裏也沒有多少了，這才厚著臉皮找大哥借一些……”
輝塞苦笑一聲，準備開始哭窮，事實上他還清這些銀子，家裏也沒有多少了，也不算是哭窮。
“德義啊，不是大哥不願意幫你，咱們阿瑪之前也借了不少銀子，這銀子還得大哥來還，大哥手裏的銀子也不多……”
德義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大哥也借了銀子啊？”阿瑪竟然也借過？
輝塞點點頭，“沒有分家之前，家中人口多，一時周轉不過來，我也去借了些。”
至於借了多少輝塞沒有說，德義也沒有問。
不管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德義也知道他今天是借不到銀子的。
“所以這件事情，大哥幫不上忙了。”輝塞做出一臉慚愧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幫不到弟弟忙的兄長應該有的那種愧疚。
德義默默地應了聲，他現在在想還有哪條路行得通。
“大哥也別這麼說，家中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個人打理的，沒分家之前我也不知道承擔這些有多難，直到分家後，我才曉得，當家做主確實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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