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程側福晉這張口閉口都是規矩，這樣的妾室其實很省心，因為自己知道該做什麼，她倒是也不用花太多的心思。
“好，九層台那邊也快上第三堂課了，我過去瞧瞧。”舒窈尋了個借口，準備離開遠香堂。
程側福晉起身打算送舒窈出去，剛剛來的時候舒窈並沒有注意到這院子裏的桃樹，這會兒倒是看見了，如今已經是十月份了，樹已然光禿禿的，來年春天她倒是想過來瞧一瞧。
“恭送太子妃。”程側福晉帶著遠香堂內的奴才行禮。
見舒窈走遠，新兒上前扶著程側福晉，“側福晉，您何不多留太子妃一會兒啊，太子妃可是難得來咱們遠香堂呢！”不止太子妃，太子爺也很少過來……
入琴瞪了新兒一眼，“多嘴！”
“側福晉，新兒……”入琴故意裝出一副，不知道該怎麼給新兒開脫的樣子，靜等著程側福晉開口。
程側福晉擺了擺手，“罷了，她本就是從二等丫鬟裏邊提上來的，既然多嘴，那就再降回二等丫鬟吧。”
新兒聽了程側福晉的話，臉色難看極了，她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從二等丫鬟爬到如今的位置，這要是再降回去，那她的好日子……
“還請側福晉饒恕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新兒跪地求饒。
“側福晉，新兒也是初犯，要不？”入琴還在假裝幫忙說好話。
“不必了，就按我剛剛說的去辦。”程側福晉並沒有因為有人求情就放過新兒，新兒隻好從一等丫鬟降為二等丫鬟。
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入琴勾了勾唇角。
……
舒窈離開遠香堂直接回了九層台，此時第三堂課還沒有開始，今日份糕點和熱飲已經送到孩子們手裏了，她們七人正用著各自的糕點，舒窈在隔間坐著，也讓小廚房上了一份。
“額圖琿和太平他們兩個在做什麼？”舒窈喝了半杯蜂蜜水說。
山梔笑著回話，“山竹和奶嬤嬤們都陪著兩位小主子呢，主子盡管放心。”
一刻鍾後，第三堂課開始了。
第三堂課是陸氏的樂器課。
陸氏平素隻教宮裏的樂人彈奏，還是第一次教高門貴女，她的師傅倒是有福氣，在宮裏就被選中教幾位公主彈琴；這也是她能被選中來太子府教郡主的原因。
“郡主吉祥，奴婢陸氏是教授幾位的樂器的。所謂樂律即音律，也就是樂理。幾位可知音律的‘音’是什麼？音律的‘律’又作何解釋？”陸氏也是第一次授課，這一段她昨晚反複念了好幾遍，生怕自己講不好。
“音是不是指‘宮、商、角、徵、羽’？”呦呦看著陸氏問。
陸氏見有人回應，心裏也鬆了口氣，看樣子這個方法可行。
“郡主說得不錯！樂律即音律，音律二字雖然總是並在一起被人提起，其實它們是兩個概念。所謂‘音’即‘五音’，也可稱為‘五聲’，指的便是‘宮、商、角、徵、羽’這五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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