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扯!天天掙這倆錢兒還不夠我喝酒的呢!二哥你身上的傷咋樣了?“
“操踏馬大東這個狗籃子下手是真狠吶!我現在後腰還疼呢!”
林衛國有些發愁地說道:“咋辦吶二哥?咱們就這麼認了?現在手下的兄弟也交不上錢來,總不能把他們都給逼死吧!”
宋文輝沉吟了一下說道:“先忍些日子,大東那個狗籃子不是不讓咱們在車站和廣場偷嗎?那咱們就再走遠點兒!帶著兄弟去站前那些小旅店兒附近幹活去,能偷就偷,偷不著咱們就搶!這樣他大東總沒話說了吧?!”
林衛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道:“哎呀!要不說二哥你腦袋好使呢!”
“行了別廢話了,把立軍他們都叫過來,咱們這就走,幹到晚上錢夠了就喝酒去!”
“好嘞!”
沒一會兒‘機械廠五虎’就集結完畢了,他們帶著十來個手底下的鉗工來到離站前廣場,大概七八百米遠的旅店街附近準備幹活。
說是旅店街,但是旅店的數量遠沒有站前廣場裏麵多,人流也相對稀少,就算是有旅客來入住,也都是三五成群,非常的難以下手。
忙活了一下午,宋文輝手下的這些鉗工一共就偷到了十幾塊錢,和一張五斤的全國糧票。
劉雪慈撮著牙花子對宋文輝說:“二哥,這天都黑了,也就整到這麼點兒東西,還不如去市裏幹活呢!”
宋文輝咬了咬牙說道:“艸!你急什麼!偷不行,咱們就搶,我就不信還整不著錢了!”
宋文輝確實是被大東給收拾怕了,他現在寧可冒風險搶劫,也不願意再去向大東挑戰了。
天色越來越黑,宋文輝帶來的鉗工們還在想方設法地摸錢包,而他們五兄弟則是開始物色值得搶一把的目標了。
終於晚上八點多鍾的時候,一個穿著深棕色夾克、喇叭褲,腳踩大皮鞋,背著黑色雙肩包,身材挺拔的男人進入到了宋文輝幾人的視野。
宋文輝看男人這一身行頭就知道,他肯定有錢!就光是男人的這身兒衣服,估計找遍全市,也沒有幾戶人家能湊齊的。
宋文輝給其他幾人使了個眼色,林衛國幾人立馬就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就在男人剛要拐進一個胡同口的時候,宋文輝幾人就迅速地跟了上去,繞到前麵,擋住了男人的去路。
男人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宋文輝幾人,表情上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沉聲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此時的宋文輝距離男人不過兩三米的距離,他一邊從兜裏摸出匕首,一邊笑著對男人說道:“兄弟穿的不錯啊!一看你就是有錢人!有錢好啊!能吃好的、喝好的!不像我們哥幾個家裏都窮得揭不開鍋了,肚子裏是一點兒油水都沒有了!咱們能碰上就是有緣分,給我們哥幾個拿倆錢,讓我們也吃頓飽飯去吧!“
宋文輝本以為男人會大喊大叫或者想要逃跑,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眼前的男人隻是盯著他看了兩眼,就伸手摸進了夾克衫的裏兜,從裏麵拿出了厚厚的一疊’大團結‘!
宋文輝幾人看著男人手中厚厚的一摞錢,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看這厚度不得有一兩千塊錢啊?
男人從這一疊錢中抽出了幾張,然後又把剩餘的錢揣回了裏兜。
男人拉好夾克的拉鏈,伸手把錢遞到宋文輝的麵前說道:“這錢你們拿著花吧,以後這樣的事兒少幹。“
宋文輝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懵了,他心說:自己是劫道的,咋被眼前這小子給整成要飯的了呢?
但他還是一把抓過了男人手中的錢,然後清了清嗓子對男人說道:“咳咳。。。你踏馬啥意思啊?打發要飯的呢?有錢就牛逼唄?你趕繄把你兜裏剩下的錢,也都給我拿出來!“
男人盯著宋文輝看了幾秒鍾,然後緩緩開口說道:“不給,我要走了。”說著男人就轉身想要離開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