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楠找了家眼鏡店,重新配了一副黑色的眼鏡,就去了單位。
到單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鍾了,陳亞楠直接去了車間主任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就進去了。
車間主任是個五十多歲滿頭白發的慈祥老人,再有幾年就退休了,現在每天在單位的工作就是喝喝茶水看看報紙,平時對陳亞楠他們這些年輕人也都很照顧。
“王叔,忙著呢?”
“亞楠啊,過來坐!你這臉怎麼回事?”看見陳亞楠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沒事王叔,我想請幾天假家裏麵有事。”
老王頭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鏡,盯著陳亞楠看了幾秒說:“亞楠啊遇事要冷靜別衝動,有的事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老王頭對陳亞楠最近的所作所為其實也有耳聞,但就他對陳亞楠的了解,他一直覺得陳亞楠是個好孩子,有衝勁兒,人又正直懂事,所以一直也沒有過問。
“嗯,我知道您放心吧,謝謝王叔。”陳亞楠知道老頭是為自己好,所以也很感激,說的很誠懇。
老王頭點了點頭說:“好我給你批假,早點回來快開春了站段裏也忙。”
“嗯知道了王叔,那我先走了。”和老王頭告了個別,陳亞楠便離開了單位。
此時車間裏的其他人都去鐵道上工去了,所以根本就沒人知道陳亞楠來了。
離開單位陳亞楠直接折回了電影院,就在電影院一街之隔的胡同裏看著街對麵的情況。
直到下午四點多鍾陳亞楠的目標終於出現了,安童帶著七八個兄弟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看起來是剛喝過酒。
幾人邊抽煙邊吹著牛逼,每過一會兒就有三五個人過來,都點頭哈腰的給安童遞過來一個小紙包,這都是電影院附近的扒手按時來交“份子錢。”㊣ωWW.メ伍2⓪メS.С○м҈
錢收的差不多了幾個人又晃晃悠悠的進了電影院,陳亞楠就站在寒風裏死死的盯著幾個人。
就這樣接下來的三天,陳亞楠每天都早出晚歸,一大早就來到電影院盯梢,一直遠遠的跟著安童這群人,把常和安童在一起的幾個混子的活動規律,家庭住址全都摸了個一清二楚,這幾天陳亞楠的臉和手都凍傷了,隻要一碰熱水就痛,不過陳亞楠毫不介意,因為他的報複行動馬上就可以開始了。
第四天晚上八點陳亞楠來到了六道街的春香飯店,這是那時候市裏少有的私營飯店,也是市裏最上檔次的幾家飯店之一,安童和他的幾個兄弟幾乎每天晚上都在這裏喝個大醉。
果然還不到半個鍾頭,安童幾人就進了飯店,今天安童隻帶了三四個兄弟。
陳亞楠仔細看了一下,確定自己今天的目標也在其中。
陳亞楠的第一個目標並不是安童,而是李二子因為那天是李二子第一個動的手,安童沒有讓這些人下死手放了自己一馬給了自己機會,所以他也決定給安童一個準備的機會,這就是陳亞楠的原則。
過了兩個多小時幾個人才晃晃悠悠的從到店裏走了出來,在門口聊了幾句便分頭回家了。
李二子的家就住在市裏二道街的電業局家屬區裏,和其他幾個人並不順路,所以隻有他自己一個人邊哼著小曲兒邊朝家裏走去。
陳亞楠就一直在李二子一百米附近悄悄的跟著,因為路上已經幾乎沒有什麼行人了,所以陳亞楠格外的小心,他要等到合適的地方再動手。
天上的月亮很大,映在路邊的積雪上把整個城市都照亮了。
皎潔的月光下,一人在前哼著歌,一個人默默的跟在後麵,如果換一個場景,也許會是個浪漫的故事。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大概十分鍾,就到了電業局的後身,陳亞楠就是要等到這裏再下手,遠離了街道而且還沒到居民區,就算李二子呼救也不會有人聽見。
陳亞楠迅速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到了離李二子隻有三四米遠的地方。
李二子真的是喝高了!就是這樣還沒察覺到身後有人。
“喂!”陳亞楠停住腳步吼了一聲。
“誰。。誰呀?”李二子聽見身後有人吆喝,就晃晃悠悠的轉過身。
他剛轉過身就發現一個帶著黑框眼鏡臉凍得通紅的年輕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朝他漏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接著就覺得肚子一涼,陳亞楠的刀已經紮進了李二子的肚子。
“啊。。。你你。。。”李二子痛苦的捂著肚子,陳亞楠一抽刀,李二子馬上癱倒在了地上,這一刀紮的真不淺,二十多公分的軍匕都沒了根兒了。
“你你踏馬誰啊。。。”李二子捂著肚子問道,他怎麼看也認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
“噗!”陳亞楠沒答話彎下腰又是一刀紮在了李二子的嘴巴子上,這一刀更狠把李二子右邊臉都紮豁開了,大牙也捅掉了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