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現在還有事要做,我先走了。”
顧懷瑜穿上鞋子便跌跌撞撞往外走去,直接來到夏如藍的住處,一把打開了她的房門。
床上沒有人,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壓根不像是睡過的模樣,身邊剛好有暗衛經過,他立刻攔住人問:“這裏的人呢,去哪兒了。”
“夏小姐說有事就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顧懷瑜立刻上前一步逼問。
暗衛搖頭。
夏如藍是顧懷瑜帶回來的人,算是客人,沒有限製自由,她想出去,自然不會有人阻攔。
顧懷瑜蹙眉,對暗衛說:“你先去忙吧。”
暗衛點頭走了,顧懷瑜進入夏如藍的房間,四下轉了轉,然後在床頭發現了夏如藍留下的一張紙條。
顧懷瑜:
我走了,謝謝你對我和我們所有人的幫助,剩下的麻煩,我會自己解決的了,你就別擔心了,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珍重。
夏如藍留。
顧懷瑜心底頓時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心口大受震動,立刻轉身,卻差點被不知何時站在身後偷看他字條的人嚇個半死。
“埃伯——”顧懷瑜嗬斥。
埃伯醫生拿著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幹什麼嘛,我隻是感動而已啊,你用得著這麼凶嗎。”
顧懷瑜心口憋著一口氣:“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找我算賬幹什麼,哎喲,你不是不喜歡人家嘛,現在那丫頭自己走了,豈不是更好,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顧懷瑜聞言,深邃的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一把揪住埃伯的衣領:“你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什麼啊,我隻是看昨晚那丫頭那麼傷心,流了那麼多眼淚,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人家比較好嘛。”埃伯醫生無奈道。
“昨晚?”顧懷瑜仔細回想,原來昨晚那感覺,並不是他在做夢嗎?隻是他太累了,完全睜不開眼睛,所以又陷入了沉沉的昏暗當中。
“你想不起來也正常,不過我這個局外人看著都心疼,你說你又不喜歡人家,何必耽誤人家呢,走了也挺好的。”
“你知道個屁!”顧懷瑜一把推開埃伯,便邁著長腿往外走去。
埃伯醫生揉著自己被撞疼的屁股,罵道:“野蠻!疼死你活該!”
顧懷瑜急匆匆往外走,正好遇到了戚錦年和顧天擎,戚錦年一早就聽說顧懷瑜受傷的消息,迫不及待來看他,哪隻他卻這麼著急的離開。
“懷瑜,你這麼著急是要去哪裏啊。”戚錦年拉著他的手,看他身上的傷,不過被顧懷瑜給避開了:“媽,我沒事,我還有點事情,先出去一趟。”
“懷瑜——”
但是戚錦年也攔不住顧懷瑜的離開。
“他這是怎麼了。”戚錦年轉身問顧天擎,“都受傷了還有什麼事情比他的身體更重要。”
顧天擎大約知道什麼事情,不過仍是笑著安撫戚錦年:“沒關係,他都那麼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戚錦年聞言,歎了一口氣:“兒大不由娘。”
————
顧懷瑜離開集團後,就直接驅車來到了醫院,找到了周卓。
周卓還是不能下床,看到顧懷瑜很是意外:“你怎麼這麼大早來了。”
“夏如藍有沒有來找過你。”顧懷瑜語氣急促。
周卓掙紮著坐起來:“如藍?她怎麼了。”
“我問你她到底有沒有來找過你。”
周卓點了點頭:“來過,你這是怎麼了,她到底出什麼事了,不是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嗎?”
“那她現在人呢,去哪裏了。”
周卓回答:“她說回家去了啊,到底出什麼事了。”
顧懷瑜鬆開周卓,便往外走,周卓在後麵喊:“喂,你這個匆匆忙忙的,到底出什麼事了。”周卓從床上坐起來,但是傷口還是生疼,他跌下床,卻無法追上顧懷瑜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