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著雷諾,張嘴解釋:“我敲了啊,是您聽沒到吧。”
“什麼事情。”雷諾又轉過身去。
助理鬆了口氣,才道:“是關於瑾汐小姐的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
“那個——”助理突然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雷諾不耐煩,助理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一流的,在雷諾開口發火前,先一步說:“好吧,瑾汐小姐在學校過得好像並不是太好。”
雷諾微微蹙眉。
————
軍校。
沒有給顧瑾汐任何的緩衝時間,高強度的軍事訓練,把顧瑾汐折磨的痛苦不堪。
第一天訓練下來,她就起不來身了,第二天的訓練,自然無法如期完成。
因為她連累她所在的整個組,都要留下來受罰。
大家對她的怨氣自然是水漲船高,她在這裏的日子,也越發艱難,如履薄冰。
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忍不住想落淚。
可是,這是她自己選擇的生活,是她要求雷諾把他送來讀書的,無論好壞,她都必須接受這樣的後果。
所以她隻能打落牙齒活血吞,躲在洗手間,一邊給自己滿是血泡的手上藥,一邊任由涕淚四流。
她也不能在裏麵停留太久,因為外麵的人還要使用洗手間。
她來了這裏一個星期了,孤獨感深深的伴隨著她。
這和她想的大學生活完全不一樣,每天都要麵對爾虞我詐和各種陰謀陷阱,好累。
她打開洗手間的門,就遭到了黛西的白眼:“嘿,你在洗手間裏麵生孩子嗎,要這麼長時間。”
另一個女孩南希則在一邊塗著指甲油一邊應和:“那你趕緊進去看看,說不定真能讓你找出一個孩子來呢。”
這樣的諷刺,剛開始的時候顧瑾汐真的很不習慣,覺得很刺耳,可是現在,她已經習慣了,因為她們的排名,遠在她前麵,而她現在和她們住在一起,她們就覺得是她拉低了她們的檔次,害的她們也跟著淪為其他同學的笑柄,因此欺負她欺負的厲害。
她放入洗衣機洗的衣服,往往才洗了一半就被她們拿出來丟在一邊,她放在客廳的私人物品,也會被她們掃入垃圾桶,無論她做什麼,都會受到她們的打壓。
顧瑾汐覺得心中憋著一口氣,悶得慌,所以就離開了這個房子。
黛西和南希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後,黛西立刻輕手輕腳去了她的房間。
訓練已經很殘酷,累的雙腳都抬不起來了,可顧瑾汐還是沿著操場瘋狂的跑了起來,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舒緩心中的抑鬱。
最後,她重重摔在跑道上,疼的爬不起來,她索性就這麼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到底是在山裏,天上星,如此明亮,仿佛觸手可及。
突然,一束手電的亮光對著她的臉打過來,嗬斥聲也隨即響起:“誰在那裏!”
顧瑾汐用手擋住了亮光,聽出了莫妮卡的聲音,回答:“教官,是我。”
“顧瑾汐?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麼!”莫妮卡盯著地上的顧瑾汐皺眉。
顧瑾汐尷尬的笑了笑,努力爬起來,結果又踉蹌了好幾下,差點站不穩,腳上的水泡好像破了,落地便鑽心的疼:“我……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莫妮卡盯著她包紮的手,以及搖搖晃晃的身形,依舊是冰冷著一張臉,語氣嚴厲“你不知道學校休息都是有門禁的嗎,過了這個點,是不能出來的。”
“我知道,對不起,我現在就回去。”她一瘸一拐的,準備往回走。
“等等。”莫妮卡最後叫住了她,“這個你拿去吧。”莫妮卡從自己的褲袋裏摸出了一個綠色的小盒子,“這是我們學校特製的傷藥,效果很好。”
顧瑾汐看著莫妮卡,有些不敢置信,莫妮卡依舊沒什麼表情:“不想要?”
“要,要,”顧瑾汐急忙將那藥膏收了起來,麵上充滿了感激,“多謝教官,那我先回去了。”
莫妮卡點了點頭,顧瑾汐忍著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