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這段時間你姑姑身體不好,天擎把她接到擎天堡去住了,我們也去那兒住一段時間吧。”
“哦。”傅冉上車以後總覺得這未免太嚴陣以待了,哪裏怪怪的,可具體若說哪裏怪,又實在說不出來,隻能跟著一起來到了地勢險要的擎天堡。
白莫離去世以後,顧天擎便結束了白帝國的生意,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偌大的帝國集團,根基龐雜,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關係,又豈是那麼容易就斷了的。
隻不過有些東西不再適合擺在門麵上,變得更加隱秘罷了。
顧懷瑜從小在顧天擎的嚴苛手段下成長,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早熟也更加沉默,十五歲進公司以後,顧天擎就將手上的東西逐漸轉移給他。
就在這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裏,這個世界的某些地方正發生著悄然變化,那個曾經消失了的帝國集團,正以更加強大的姿態回歸中。
慕慎容思來想去,再也沒有比擎天堡這個地方更安全,更適合傅冉的了。
W組織如今還剩下凱文和艾維,具體實力如何並不清楚,可他們都是以一敵十以一當百的高手,絕不可小覷,並且各種詭異的方式,無孔不入,也隻有在這裏,才能讓慕慎容稍稍安心。
所以他征求了傅仲謙和沈歡的意思後,將她帶到了這裏。
而顧懷瑜也是真的回來了。
帶來了顧瑾汐的消息。
據可靠消息,他確信瑾汐還活著,隻不過是被當地乃至如今全世界最大的黑幫集團給帶走的,所以消息被封鎖的死死的,密不透風,他也是費盡周折才換來這個消息,還為此,多次身受重傷。
幽暗的房間內,站在鏡子前身材挺拔結實精瘦的男人脫下身上的襯衣,露出壁壘分明的胸膛和身體,微微一側身,就可見從肩胛骨到腰腹處深深的傷痕,還有其他無數的大大小小的傷痕,這都是這一年多的時間裏留下的,有些早已結了痂,而有些,卻仍在流血。
“懷瑜——”戚錦年拿著藥箱推開顧懷瑜的房間門。
就見顧懷瑜剛剛脫下襯衣,滿背的傷痕對著自己,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戚錦年差點不敢認眼前這個麵容剛毅深邃的眼眸中透著殺氣的男人是自己兒子。
顧懷瑜向來都是自負桀驁不馴,有著超乎同齡人的冷靜和睿智沉穩,可如今,他身上透露出的已然是刀口舔血的冷銳與狠戾了,與當年的顧天擎,真的是如出一轍。
可見這兩年,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顧懷瑜一怔,趕緊穿上自己的襯衣,眼中的殺氣也稍縱即逝:“媽,你怎麼進來也不敲下門。”
“別動——”戚錦年沒有理會他的抱怨,而是不讓他動,將他的襯衣重新脫了下來,“怎麼,我進自己兒子房間都不行了。”她背過身去,打開藥箱,取出傷藥,可忍不住潸然淚下。
顧懷瑜坐在床沿,戚錦年的傷藥倒下去,背部肌肉便抽動了起來,戚錦年心疼:“弄疼你了?懷瑜。”
“沒事,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