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好友的侄子,晉久恒態度還挺熱絡,一見他們進來,便客氣地上前寒暄:“大侄子真是一表人才啊,我們以前見過一回的,那時候你還是小學生呢,現在都這麼有出息了,聽蒼鬆說你母親家族在國外抓鬼很厲害……”
他邊說邊上下打量了簡蘭斯一番,“唉,你的十字架呢?”
簡蘭斯:“……”
薛沉憋住笑,從後麵探出頭解釋:“他是用劍的。”
“哦哦,我懂我懂,我們國內道士也用劍。”晉久恒一臉了然,目光又落到薛沉身上,卻是露出幾分驚訝,“這位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
簡蘭斯在路上的時候就先提前和他打了招呼,說自己會帶一個有道行的朋友一起過來,但晉久恒看到薛沉的時候依然不免有些懷疑。
主要是沒想到這麼年輕。
說實話,他原就對簡蘭斯不是特別有信心,還是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才約的這頓飯。
但前頭已經答應了,這會也不好多說什麼,客套了兩句,便一起坐了下來。
雖然內心不是特別信任,晉久恒倒也沒藏著掖著,做生意的多少都有點投機心理,來都來了,萬一呢。
如此想著,他索性就說開了:“事情是這樣的,大概從半個月前開始,我身邊突然發生了一些怪事,也不知怎麼回事,我一到露天的地方,就老有鳥往我身上拉屎……”
他說著從旁邊拿過一把傘,把傘麵撥開給薛沉和簡蘭斯看,“你們看,今天也是,搞得我隻好到哪都帶著傘。”
薛沉一看,那傘麵上果然沾著許多灰白色的穢跡,頓時恍然。
他剛才進來就注意到晉久恒旁邊放了這把傘,原本還以為是因為他上午下了雨的緣故,沒想到是用來擋鳥糞的。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鳥類中有不少小心眼的,像是烏鴉就很記仇。有些人因為打擾了烏鴉進食,可能連續幾個月都會不斷遭到烏鴉的報複,被拉屎還是輕的,有些烏鴉還會找機會啄人。
簡蘭斯也想到了這一點,道:“會不會是得罪鳥了?有些鳥報複心很重的。”
“如果隻是這樣,我也不會這麼擔憂。”晉久恒神色沉重,“實不相瞞,我家裏也發生了一些怪事。”
晉久恒說,他家中老小這陣子去了國外度假,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人,結果就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大約一周前,他家裏搞衛生的阿姨突然誇他,說他這陣子太講衛生了,家裏整天幹幹淨淨的,她都沒找到能打掃的地方。
說起這個,晉久恒一臉毛骨悚然,“我老婆不在家的時候,我都放開了抽煙,煙灰缸整天都是滿的,怎麼會沒有打掃的地方?
而且我明明記得,我這個月在家吃了兩次晚飯,吃完也沒收拾桌子,隔天碗筷都洗幹淨放好了,我一直以為是阿姨收拾的,但是阿姨居然說她沒有洗過碗,你們說,是不是很可怕?!”
“太可怕了,居然有這種喜歡搞衛生的邪祟。”薛沉情不自禁露出羨慕的眼神,扼腕道,“怎麼沒讓我碰到呢。”
晉久恒:“……”
簡蘭斯鎮定地繼續話題:“我聽伯伯說,你晚上經常聽到奇怪的聲音?”
“這是最讓我無法忍受的一件事。”晉久恒眼神中流露出恐懼,指了指自己耷拉的眼袋,滿臉疲憊,“我已經大半個月沒睡好覺了。”
晉久恒住在本地有名的江景別墅區,晚上風比較大,大約半個月前開始,他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會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開始以為是風聲,後來那聲音越來越大,好幾次把他吵醒,晉久恒才驚覺不太對勁。
那個聲音嗚嗚嗚的,如怨如訴,就跟誰在哭一樣。
但最近家裏就晉久恒一個人,哪來的哭聲。
不但如此,他幾次被吵醒之後細聽,發現那聲音居然在罵他。
薛沉好奇地“哦”了一聲:“罵你什麼了?”
晉久恒臉色有些不好看,沉默好一會才開口:“那個聲音說的是……不孝子,你媽沒了。”
薛沉、簡蘭斯:“……”
哇,好不文明的聲音!m.w.com,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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