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加了微信,馬鎮白才眼含熱淚地跟著費儀春他們一起走了。
費儀春他們走後,薛沉一回頭,就見張鼎玉師徒二人也熱切地看著他。
張鼎玉不住感歎:“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葛秀然聞言心酸,哽咽道:“師父,我也是後生。”
張鼎玉一時無言,訕訕地轉移話題:“小薛,我看你在道法上的天賦不俗,如果能夠勤加修煉,假以時日,說不定能得道飛升啊。”
人間已經有百餘年沒有大能飛升過了,張鼎玉這話無疑是對薛沉極大的肯定。
——如果薛沉是人的話。
薛沉看了他一眼,沒好說本龍都得道好幾年了,現在是遭人陷害不得不重修,隻含糊道:“在練了在練了。”
他最近確實每天都在修煉,不過是為了修補精魄,就是人間靈氣不夠,頗有些費力。
張鼎玉聞言點點頭,又說:“上回聽你說你沒有加入門派,尚且能有這樣的成果,如果能正式拜師入門,有正規的引導,相信會突飛猛進……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們太虛觀在道門內算得上數一數二,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前去參觀一番?”
薛沉算明白了,張鼎玉原來是想給他們道觀招生呢。
“謝謝你的好意。”薛沉道,“不過我有正規的老師了。”
張鼎玉一愣,心想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薛沉其實是有師承的,隻是師父沒有開宗立派而已。
這也是有可能的,民間高人無數,也有不少脾氣古怪獨來獨往的人。
說不定薛沉的師父就是喜歡閑雲野鶴的方外高人。
“那倒是貧道唐突了。”張鼎玉抱歉道,又好奇地問,“不知尊師是哪位?”
能夠教出薛沉這樣水平的人,哪怕沒有門派,也絕不是等閑之輩。
一瞬間,張鼎玉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了一個超塵脫俗的高人形象。
薛沉“哦”了一聲:“就是我們係的欒駿主任,他是我的畢業論文導師。”
他難得露出敬畏之色,“聽說欒老師查重特別嚴格,掛過好多人,真是慘無人道,希望我能順利畢業。”
張鼎玉噎了一下:“……可以的,你這麼棒。”
薛沉抱拳:“承你吉言。”
招生的話題就這麼含混了過去,張鼎玉看出薛沉對道門沒有興趣,也不好強求。
薛沉還記得張鼎玉跟簡蘭斯有約,便說道:“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張鼎玉卻想到了什麼,突然說:“小友要有興趣的話,不妨留下來一起聽。”
薛沉毫不猶豫:“沒興趣。”
張鼎玉比他更快地說:“我們要討論的是最近浮城一個妖怪的事,現在道協發了懸賞,誰要能抓到那妖怪,獎金五十萬。”
薛沉已經伸出去的腳步往回一收,又坐了回去:“少了點,但義不容辭。”
現場:“……”這可真是一位有原則的同學啊!
不怪薛沉見錢眼開,龍本來就喜好奢華,他在龍裏都算樸素了,但遊戲皮膚總不能省吧,不然多丟龍。
再者,他還得為他重修道體存點錢,這段時間下來,他已經發現人間靈氣消退得十分厲害,如果要盡快恢複的話,就得借助天材地寶。
這東西花起錢來基本就是無底洞,還不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