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何岩的自我介紹,賀青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他隨手關上門,看向他,問道:“有什麼事麼?”
賀青如此平靜,何岩眉眼淡淡一挑。要說成熟的男人和那些會所的侍從就是不一樣,心理防線要比年輕人穩固得多。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霍少特別喜歡您,所以過來看一眼。”何岩道。
何岩有著富二代的玩世不恭,他和遊卓洋還不一樣。遊卓洋的玩世不恭帶著些孩子氣,而何岩則陰厲許多,不過他隱藏得很好,外人看著就是普通的有錢人罷了。
賀青聽了他的話,收回目光,道:“我這兒不是什麼景區,可以隨意參觀。要沒什麼事情,何先生請回吧。”
說完,賀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打開了課件。
賀青下了逐客令,甚至無視了他的存在。他話音落下,辦公室裏安靜了下來。被無視的何岩眼裏閃過一絲戾氣,但隨後收了起來。他坐在那兒,抬眼打量起賀青來。
在何岩那個圈子,他接觸的被包養的男人不在少數,多半被包養的人,氣質裏都自帶溫順。但賀青不一樣,他身上有一種幹淨的傲氣。雖然長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但目光純淨清冷,有種天然的拒人千裏之外的氣質。而且相比他平時見到的那些被包養的男人,賀青資質簡直是上等。別說霍境,就是他看到賀青都不免多看上兩眼。也難怪陳景在和賀青見麵後,整個人失控成那個樣子。
想起陳景,何岩注意力收回,他望著賀青淡淡一笑,道:“賀老師別這麼冷淡麼,你是霍少的朋友,我也是霍少的朋友,那自然我們也是朋友。大家以後少不了會見麵,還是和氣一些比較好。”
何岩說完這番話,賀青就明白他一時半會不會走。他專程過來找他,應該也不隻是過來看他那麼簡單。賀青聽了他的話,抬頭看向他,道:“何先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賀青開門見山,何岩目光打量,半晌後,何岩一笑:“賀老師還真是與眾不同。”
說完,何岩也沒再兜圈子,他目光落向賀青的脖頸,問道:“賀老師的脖子上是不是有一塊胎記?”
何岩話一說完,賀青眸光一抬。
賀青冬天基本上穿著高領毛衣,毛衣領子剛好蓋住他脖子上的胎記,他和何岩第一次見麵,何岩不可能知道他脖子上有胎記這件事情。
被何岩這麼一說,賀青看著何岩,並沒有說話。而察覺到賀青的眼神變化,何岩眼裏笑意加深了些。
“霍少在十幾年前的時候出過一次意外,後來就有了一個怪癖,喜歡脖子上有胎記的男人。遇到脖子上有胎記的男人,他會先追上他,然後再拋棄他,讓那個男人體會從雲端墜入地獄的感覺。”
何岩說完,看著賀青道:“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何岩今天過來,確實不隻是看看他這麼簡單。聽他說完,賀青看向他,問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賀青話音一落,何岩倒是愣住了。
何岩告訴賀青,霍境喜歡他隻是因為他脖子上的胎記。而就算現在喜歡,未來還是會把他拋棄。就算他說到這種程度,賀青的表情卻並沒有什麼變化。
是心理素質強大,還是說根本不在乎?
何岩對賀青有些刮目相看。
他望著賀青,回過神來後,輕輕一笑,道:“不做什麼,就是想提醒一下賀老師,對霍少的感情別太當真。”
賀青望著他,問道:“你知道霍境是怎麼對我的麼?”
何岩眸光一抬。
賀青淡淡看著他,男人的眼神裏帶著平靜的堅定,他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很隨意,然而卻有著非同一般的震懾力。
“你不知道。所以也別亂評判我們的關係。”喵喵尒説
何岩臉上的笑容消失,賀青收回視線,道:“是陳景讓你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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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明培訓機構這次團建是總部和分部一起,加起來一共有二十多名老師和工作人員,楚珊直接包了半個烤肉店。等下午的課上完,總部這邊的老師們就集體打車過去和分部的老師們彙合。
在下午上完第一節課的時候,賀青卻接到了韓誌宇的電話。韓誌宇讓他避開楚珊,賀青去了教室走廊的窗邊。
“怎麼了?”賀青問。
韓誌宇道:“今天晚上你坐楚珊的車,到時候你們晚點過來。”
賀青聽完,問道:“做什麼?”
賀青一問,韓誌宇像是還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笑,道:“我想對楚珊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