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顧笙歌帶著銀針包去找君九卿。
她想治好他,算是謝禮了。
從此以後,他們也可以兩不相欠。
顧笙歌在門外徘徊很久,終於下定決心走進去。
院內,男人坐在輪椅上,似乎早就知道顧笙歌會來,對她的出現,沒有感覺到任何意外。
“有事?”
“我想治好你的腿。”
顧笙歌說明來意。
“不用。”
君九卿的聲音很冷。
此刻的顧笙歌,都在懷疑,眼前的男人究竟和白天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怎麼前後反差這麼大?
“為何?”
顧笙歌說,“我能治。”
“顧笙歌。”
君九卿抬眸,看著她,“別回京城了,天下之大,你去哪裏都可以。”
顧笙歌一頭霧水。
“你為何總是不讓我留在京城?”
君九卿並未回答顧笙歌的問題。
顧笙歌說,“王爺,我想去哪兒是我的自由。”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任由別人擺布的人。
“既然如此,本王同你,也沒什麼可說的,冷風,關門。”
君九卿說變臉就變臉,讓顧笙歌都來不及反應。
顧笙歌頓時火冒三丈。
她好心好意幫他醫治,如今竟說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她做了什麼?
越想越生氣!
顧笙歌扭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也不給冷風關門送她離開的機會。
冷風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他看看君九卿,又看看顧笙歌,一臉憂愁。
“本王做的過分了?”
君九卿問。
冷風不敢說。
他確實做的過分了。
君九卿也並未再說什麼,眼底浮現擔憂。
回到房間的顧笙歌連夜收拾包袱。
雪苓看見了,便好奇地問,“小姐,你怎麼突然收拾包袱了?咱們不是過兩天再離開嗎?”
“明天就離開。”
顧笙歌將包袱打個結,放在桌子上,氣呼呼地說,“雪苓,咱們明天就回京城。”
雪苓瞪大了雙眼,“小姐,這麼著急?”
“對。”顧笙歌說。
看出來顧笙歌在生氣的雪苓隻能默不作聲地回去收拾自己的包袱。
清晨,天朦朦亮,微風吹過,令人神清氣爽。
顧笙歌收拾好後,就牽著馬,帶著雪苓朝著城門的方向走。
一路上沒有一個人,安靜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