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深深地刺痛顧笙歌的心。
這個人,始終都把自己當外人。
她究竟在奢求什麼?
那些所謂的袒護,不過都是演給外人看的。
如果說京城所有的人都是演員,那君九卿一定是一個最佳演員。
他是一個不需要劇本,隨時隨地都能開演的人!
“好。”顧笙歌淺笑,她才不會生氣。
“淩王,日後除非你求我,否則我絕對不會踏入你東閣半步!”
說完,顧笙歌就離開了。
“王爺,你……”冷風抿唇。
他沒有說出後半句話。
“你也覺得本王太冷血了,是嗎?”
君九卿在顧笙歌離開後,一改冰冷的麵容。
“王爺做事,屬下不敢妄議。”
就算冷風覺得君九卿做的過分,也不敢說一句話。
君九卿苦笑,他說,“算了,所有人都知道,本王冷血,這樣也好。”
他的笑裏,摻雜了太多無奈。
冷風能感覺到,君九卿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顧笙歌好。
知道的太多,越容易遇到危險。
回到西閣的顧笙歌站在院內平複半天心情。
“生氣了?”
柳一公不知何時出現在西閣的樹上。
滿是褶皺的臉上掛著燦爛地笑,“這麼生氣,看來你是在乎那個臭小子了。”
“沒在乎。”顧笙歌矢口否認。
她為何要在乎?
柳一公從樹上跳下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明明就是在乎,還嘴硬。”
顧笙歌:“……”
她真的不在乎,她在乎的隻是為何靈戒檢測不出來君九卿是假殘疾!
“那個臭小子也不容易。”柳一公打開拿出酒葫蘆開始喝酒,他說,“你知道他還有一個稱呼嗎?”
“戰神。”
這個顧笙歌知道。
當初雲國人人都知道,有個戰神王爺君九卿。
所到之處,屍橫遍野。
從來都是戰無不勝。
然而,在七年前,他和丹赤的一場戰爭中,雙腿殘廢,從此成了一個閑散的王爺,不問朝政,也不管兵馬。
“戰神,殘廢,你說這兩個,是多麼懸殊的稱呼,他到底怎麼狠下心來做出選擇的?”
柳一公話裏有話,他對顧笙歌說,“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告訴你太多,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臭小子絕對在乎你。”
顧笙歌沉默了。
原來,這是君九卿做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