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是直白得不能更直白了。
他如此信任自己,韶音不免對他喜歡幾分:“對你也是好事。”
小何公公愣了下,隨即大喜,將茶杯放回桌上,撲通跪下道:“奴才願為娘娘效忠!”
腦袋磕在冰冷的地麵上,他忽而想到什麼,再抬起頭時,他猶豫著說起:“娘娘,幾個月前您中毒的事……”
韶音一挑眉:“怎麼?”
小何公公狠了狠心,說道:“是,是有人下毒,奴才還保存了證物。”
這話一出,嘉寧宮裏眾人都驚訝起來。
韶音也很驚訝,問道:“放你那,安全不安全?你不要多事,性命要緊。”
小何公公聽了這話,頓時感動得無以複加,娘娘居然將他的性命看得比證物還重要,他隻恨不得為她肝腦塗地:“安全!奴才的賤命不值錢,隻要能還娘娘一個公道!”
要說韶音名聲好,極得人心,可是換個人察覺洛玄墨做的事,雖然背地裏會罵他狠毒,但卻未必如小何公公這樣一心為她。
韶音很領情,點點頭道:“東西放你那,不要露了行跡,你隻當沒有此事,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
“是,娘娘!”小何公公無有不應。說完,陡然意識到什麼,渾身一僵:“娘娘怎麼不問,是誰下了毒?”
韶音輕笑一聲,指甲朝著勤政殿的方向輕輕一彈,眼也不抬:“還用問嗎?”
小何公公更是渾身劇顫:“原來娘娘什麼都知道!”
“這事有勞你操心,我都記在心裏。”韶音在他麵前並不擺架子,自稱“本宮”什麼的,很是親切地道:“你回去吧,別多坐,平時別露了馬腳,那人現在脾氣不同了,別疑心到你身上,平白遭罪。”
“是!”小何公公不敢叫她操心,匆匆起身,告辭而去。
韶音展開聖旨,看著上麵寫著的“監國”兩字,不屑地嗤了一聲。
“來人,到清台寺去,接太子回宮。”
她才不會上朝。
早起遭罪是其一,為希兒鋪路是其二。
她對皇位沒有興趣,她隻想讓那個純善的少年得到應得的。
希兒回宮後,先來嘉寧宮拜見了她。
得知自己要上朝了,他愕然問道:“母後不去嗎?”
他才不到九歲,這……
“你自己去。”韶音直接道,拍了拍他結實了些,也瘦了些的身板,“曾經咱們坐的兩把椅子,都被你父皇丟了。你這次上朝,直接坐龍椅!”
希兒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等大臣們再次來嘉寧宮探消息時,就知道了此事。
一時有些猶豫。
太子到底年紀還是小了些。
但他的身份比皇後還要名正言順。
“奏折我會批複。”韶音說道,“朝中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太子會帶回來告知我。”
大臣們一聽,沒多猶豫,點了頭:“有勞娘娘,有勞太子殿下。”
洛玄墨聽說此事後,心情登時複雜起來。
他以為韶音會迫不及待地掌權,狠狠打他的臉,沒想到她如此老實,扶了兒子上去。
他心下鬆了口氣。
他不擔心兒子如何。希兒畢竟年紀小,而且是個愚的,瞧他不知變通在清台寺住到現在就知道了。
這母子兩人一樣的愚,他心裏想。漸漸安心下來,遵循太醫的建議,好吃好喝好睡,休養身體。
他順順利利地過了一個冬。
待到來年三月,春暖花開之際,他整個人的氣色好了不少。
身上有肉了,臉色紅潤了,漸漸又有了幾分從前的模樣。
隻不過,不笑時仍舊顯得陰鷙,叫人害怕。
這一整個冬天,他和沈雪夕的感情穩步上升。
沈雪夕到底有本事,洛玄墨被哄得很高興,常常招她在身邊,或讓她按摩腦袋,或讓她讀書給他聽,或跟她說笑打發時間,或一同逛禦花園。
除了太醫禁令房事,兩人沒有更深層次的接觸外,簡直就是談戀愛了。
在洛玄墨心裏,沈雪夕沒有皇後的咄咄逼人,沒有其他妃嬪的勢利虛榮,就隻是一個單純愛著他的聰慧姑娘,乃天底下最純真的珍寶。
而這樣一個好姑娘,他曾經居然還懷疑她對他下蠱!他心裏愧疚,便待她格外溫柔些。
落在其他妃嬪眼中,尤其是善妒的幾位妃嬪眼中,簡直恨不得把沈雪夕吃了!
靜嬪最看不得這些狐媚子,她當下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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