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墨噎住。

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本來想說,當時在摘星台邊緣的爭執,是一場意外。是他氣急了,疏忽了。

他沒想對她怎麼樣,而她反害他摔下,他也不怪她,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她沒將那日的事說出來,他願意繼續隱瞞此事,保護她,不讓她背上弑君罪名。

作為回報,她應當將兵符獻上。

這才是他的意思。

誰知,韶音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不知該說她愚頑不靈,還是著實忠心。

但不論如何,都對他有利。

頓了頓,他沒有再提,而是笑著說:“音音能幹,我早就知道了,多虧你主持大局。”

頓了頓,又道:“我雖然醒了,但是要上朝還不行。這段時間,需要音音繼續操勞。”

他眼底閃爍著試探。

韶音熟練地掛上賢後麵具,柔聲體貼地說:“皇上跟我還見外?能為皇上分憂,我不知道多高興。”說到這裏,話鋒一轉,“而且我喜歡做這些事,總比我待在後宮整日無聊得好。”

洛玄墨聽到最後一句,心裏咯噔一下。

心中的警戒拉到最高,不再提這茬,免得她本來愚頑不靈,卻被他硬生生捅開了竅,轉而問道:“希兒呢?”

“出宮去了。”韶音笑道,麵容慈愛,“等他回來,知道皇上醒了,不知道多高興。”

洛玄墨對兒子沒什麼意見,臉上也帶了幾分慈愛,笑著說道:“他長大了吧?不知現在多高了?對了,他出宮做什麼去了?”

夫妻兩個聊孩子是很常見的事,韶音沒瞞著,答道:“秦王殿下喜歡他,親自教他武藝……”

賢後人設不能崩,情深意重的表象不能破,韶音說出希兒和秦王的事,又將自己這幾年做的事仔仔細細地說出來:“我參與了一次科舉殿試,更改了賦稅體製……”

抓了多少貪腐。

敲打了多少世家。

修路、修橋、修河堤,共多少處。

在軍區推行屯田令,解決了軍糧問題。

等等。

她執政才三年,卻做了不少實事。

洛玄墨越聽下去,臉色越黑。胸中激蕩,氣血翻湧,不由得喉頭腥甜。

他強忍著,沒露出異樣,抬手揉了揉額頭,露出幾分疲憊來:“朕有些乏了,想休息一會兒。”

“好,那皇上休息。”韶音立刻停下,扶著他躺下,這才輕巧離開。

她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後,洛玄墨再也忍不住,拿出帕子捂住嘴,當即一口血噴了出來!

口中腥甜,胸口悶痛。

然而女子柔婉的聲音仿佛回蕩在耳邊。

擴招多少士子,哪些郡縣作為試點,田地產出增加幾成……

“唔!”喉頭又是一甜,他拿帕子牢牢捂住。

眼底幽暗,深沉難明。

她執政三年,比他登基後的政績好!

待他重新執政,倘若不能超越她許多,臣子們會怎麼想他?

該死!她真是該死!

韶音走在回禦書房的路上,就聽見係統在她腦中說道:“他醒了,你該結束人物線了吧?!”

聲音尖銳,充滿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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