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若:“嶽家不會借了,而且縣令也不是這麼當的,怎麼能以借錢度日呢?”
韓牧:“那就隻能和朝廷要錢了,但你覺得朝廷會給我錢嗎?”
韓牧直接灰心,“這條路一定行不通。”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行不通?”顧君若提醒道:“我父是戶部左侍郎。”
韓牧就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問,“你要修書一封回去請嶽丈幫忙徇私嗎?”
顧君若:“……這不是徇私,而是秉公辦理,不讓義縣因你而受到不公平待遇而已。”
“不過我們的確不能把希望放在朝廷賑災上,我們還得自己想辦法。”
韓牧:“還能有什麼辦法,我們又不能憑空變出錢來。”
顧君若若有所思,“其實也並非不能。”
“啊?”
顧君若拉著他回縣衙,道:“我找趙主簿問了一下,其實義縣有錢的人家也有不少,其中最有錢的自然是姚家、曾家和嶽家了,姚家先放到一旁不說,曾家和嶽家都極愛重名聲。”
“我想,縣城裏和曾家嶽家一樣愛重名聲的人家應該不少,尤其是商戶人家,所以我想和他們募捐。”
這個韓牧熟,每逢重陽和年節,他母親也都要捐錢捐物的,“這個得夫人你來,找個時間把各家的夫人都請過來敘話,不過,萬一募捐到的不多呢?”
顧君若道:“我覺得你來做這件事更合適。”
韓牧:“啊?”
“我?”韓牧眉頭緊皺,“我記得我家每每捐錢都是我娘出麵,我爹可從來沒捐過。”
“這一次不同,我們空口白牙的讓人捐錢,倒像是逼捐,而且也募捐不到多少,”顧君若道:“所以我想讓你出麵,到時候讓人在縣衙公告牆的邊上立一塊碑,寫上各家捐獻的數額。”
韓牧琢磨了一下,不得不豎起大拇指道:“還是你厲害啊,他們愛名,肯定會捐的。”
韓牧蠢蠢欲動,也想讓自己的名字記在碑上,於是一揮手道:“我也捐,我就捐一百兩好了,我們應該還有一百兩吧?”
顧君若:“……你不能捐。”
“為何不能?”
“縣令的名字在上麵,下麵的人還怎麼捐?而且有不想圖這個名聲的人,看見你的名字也不得不捐了。”
韓牧:“怎麼這麼麻煩,他們整天腦子裏想什麼,我在上麵礙著他們什麼了?”
韓牧撓了撓腦袋,還是想寫上自己的名字,這可是碑呢,可以記進縣誌裏一直流傳下去的,而且碑也能長久。
京城要是也有這個活動多好呀。
“要不,我取個假名字刻上去?”
顧君若就很好奇,“那你圖什麼?用一百兩銀子就為了刻個假名字在上麵?”
“我知道那是我就成,在碑上呢,你不覺得甚是榮耀嗎?那碑隻要能保存得好,說不定能流傳千年萬年呢。”
這就太敢想了,但顧君若看他如此執著,對這個想法更堅定了兩分,“你尚且如此,其他人肯定更愛名,募捐之事應該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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