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微睡著的時候傅北淮進了病房,護工則在門口待命。
傅北淮就站在床頭,他滿腦子都是於微跟催眠大師說的那句話:“如果你想幫我,就讓我安樂死吧。”
她隻想死!
所以,他更希望於微忘記所有的一切,像一張白紙一樣,他會去填滿。
他這次填滿的,一定是幸福。
於微有醒來的跡象時,傅北淮又趕緊出了病房。
隔天,傅北淮對著催眠大師道:“給她加大藥劑。”
催眠大師是傅北淮請來的,當然就照做了。
隻是醫生檢查的時候知道,不由的對著傅北淮生氣。
“傅先生,您請催眠大師想給她催眠忘記一切痛苦,我不反對,但是你這是幹嘛,還加大了催眠的藥劑,她的身體是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一樣……”
“我有自己的考量,這點不用你操心。”傅北淮不能讓於微就這麼下去。
“您是她的丈夫,但我是她主治醫生,我有這份責任。”醫生暴躁道。
傅北淮危險的挑了下眉頭,冷生生的質問:“那麼你有更好的辦法?是你說,現在拖垮她的不是肺癌,是她一直陷入那種恐懼的情緒裏,神經緊張,一入睡就做噩夢。你能控製她這種情況嗎?你知不知道,她讓催眠大師給她安樂死,她痛苦的不想活了,所以,我需要找到解決她痛苦的辦法,解決她的痛苦,你明白嗎?”
醫生愣住了,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傅北淮對於微的付出,醫生都看在眼裏。
可是,於微是他的病人,他需要負一切責任。
“我會擬一份文件,如果催眠大師的藥物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影響,都和我,和我們醫院無關,希望傅先生到時候在這份文件上簽字吧。”他要對病人負責,但也對醫院的以後負責。
傅北淮點頭。
催眠大師來了,傅北淮要求他強迫催眠於微。
催眠大師答應了。
這次催眠之後,於微昏迷了過去。
昏迷過去的於微這次沒有做噩夢,隻是做一些熟悉又變的陌生的夢。
突然,她難得安穩睡著,呼吸也變的平穩。
於微醒來的時候,很茫然的看著眼前站著的倆個人。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一張嚴肅臉,但這會激動的紅了眼。
一個穿著護工的衣服,緊張的看著她。
“你們是?”她張了張嘴,問。
“夫人,我是誰你都不知道?我是阿力啊,我是先生的保鏢,也是月城第一保鏢啊。”
“我,我是傅先生請來照顧於小姐的護工啊。”
“夫人?”她更莫名其妙了,她結婚了,可是,她是誰,她叫什麼名字,她,失憶了?
“是的,你叫於微,是先生,也就是傅北淮的妻子,你們結婚三年了,你很愛先生,不相信的話,我都有證據的。”阿力說完,拿起一個箱子,把裏麵的情書,畫冊什麼的放到床上。
“我叫於微?”她呆呆的指了指自己,又看著滿床的東西。
阿力用力的點頭:“是的是的,先生去公司了,一會就過來。”
“我的老公叫傅北淮?”她指著床上畫冊裏麵的男人。
阿力又是點頭:“對的,先生也愛你,對你可好了,他一手創造了南北集團,眼下就要上市了,他為了娶你還離家出家,現在也沒回家,就得家裏認可你呢。”阿力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