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接管了森昊的公司,他手下把森昊的東西整理,說要拿給你。”阿力繼續道。
傅北淮眯了下眼:“拿到醫院來吧。”
他接手森昊的遺物,不過是想找找有沒有什麼關於於微的東西,這樣他可以先毀掉。
他自私的希望,於微永遠都不要知道森昊就是當初幫助她救她的人。
森昊的遺物是被森昊公司的手下拿來醫院的。
他看了眼重症監護室裏躺著的於微,臉上滿是驚訝。
傅北淮發現了,眼神陡然陰沉:“你見過我妻子?”
那個連忙搖頭,因為傅北淮的眼神,一臉恐懼的後退了幾步解釋道:“是,是森老板的辦公室裏麵掛了一張畫相,那畫相上的人就是……”
“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傅北淮臉上的表情毫無溫度。
那個人放下東西,害怕的撤腿就跑。
森昊的遺物就是無數張的畫紙,但這畫紙中夾雜著幾張畫相。
這畫相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於微。
他認識森昊的時候就知道,森昊的畫功很好,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學建築的。
但是他初認識森昊的時候,他隻會畫建築,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畫畫相了呢?
對了,是從譚嫣然帶著於微參加他們的聚會開始。
森昊早就喜歡上了於微,才會用他的名義借錢給她,幫她打跑流氓還受傷……
傅北淮像是吃了黃蓮一樣,滿嘴的苦味。
他沒有把森昊給於微的畫相丟了,可是讓阿力找來了畫框,裱了起來。
畫相上的於微笑容燦爛,有活力,滿臉的幸福。
而現在的於微……
傅北淮的心裏堵的慌。
他把森昊的東西給了阿力,讓阿力找個墓園,把森昊的遺物都埋進去。
森昊沒有家人,他的葬禮壓根沒有一個人參加,包括傅北淮也沒去。
傅北淮坐在於微的病床邊,他看了眼窗外下起的蒙蒙細雨,終於說道:“森昊死了,我接手了他的公司,安葬了他,等你醒來,我陪你一起去祭拜他吧。不,祭拜還是算了吧。”
“森昊那天是去山上救你了吧,你那麼執意的趴在懸崖邊要跟我離婚,最後跳下去,是為了陪他,是吧?”傅北淮說到這,聲音啞的不像話。
隻要一想到於微跳下懸崖是因為森昊,他的身體就像被人掏空了一樣。
“於微,你肯定知道森昊喜歡你吧,那麼,你對他是什麼感覺?”明知道於微回答不了,傅北淮還是不受控製的問出這句話。
就算,現在橫在他和於微之間的是死了的森昊。
“嗬,我問這個幹嘛,你對他的感覺肯定是感動的對吧,以後我也會為你做很多感動的事,你等著好了。”傅北淮自顧自的給自己找著台階下。
就在傅北淮出了病房時,於微的眼角流出了眼淚。
於微站在一個透明的房間裏,這房間的牆壁上是各種畫麵。
有很久以前的畫麵,有發生不久的畫麵。
現在,畫麵定格在了森昊的身上。
他那雙溫暖的雙眸像是能溫暖萬物,像是能讓冬天驟然變成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