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不要禮物了。”傅北淮陰沉著臉,在壓抑自己情緒的道。
於微知道傅北淮生氣了,可她隻是想要讓他派人回去拿她的藥而已啊。
她不吃那藥,真的會死啊。
他為什麼,總是不給她任何的一絲希望。
他總是要掐滅她所有……所有的希望。
他為什麼,就喜歡把她推進黑暗裏,見不到光明。
“你有什麼想吃的嗎?”傅北淮問。
“沒有。”於微動了動唇,回答道。
“你在生氣我不給你拿藥?”傅北淮眉頭一皺的問出口。
“人故有一死,早晚而已,所以嘛,你不去拿,或丟了,隨便吧。”於微輕飄飄的道。
傅北淮的胸口悶悶的難受了一下,他不喜歡於微說死,可於微總是把死掛在嘴邊。
不就是流個產,不就是流產之後身體虛弱需要吃點補身體的藥嘛。
他已經吩咐過廚房,中晚餐都要給於微做營養餐。
他會調理好她的身體的。
想到這,他出了房間,想給於微買禮物的那股興致也沒了。
晚上,傅北淮在書房開視頻會議。
視頻會議剛剛結束,他的手機響起。
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擰了下眉頭的沒接。
緊接著是一條短信視頻。
他不悅的想直接刪掉,卻看到視頻的封麵是譚嫣然。
譚嫣然哭紅了雙眼,頭發淩亂,臉上手上腳上,都是大小不一的傷口。
傅北淮想刪掉視頻的手一滯,點了開來。
視頻裏,譚嫣然在哭,哭著喊救命,她身邊還放著一個小型的自製炸藥。
傅北淮的眸子驟然漆黑淩厲。
是誰在用譚嫣然威脅他?
“阿力。”他對著門口低吼著。
站在門口的阿邊趕緊推門而入:“先生。”
“有人綁架了譚嫣然,你馬上去給我查。”傅北淮額頭青筋暴起。
就在阿力要走時,傅北淮的手機又彈出一條信息:“你隻有一個小時。”
傅北淮哪裏受過別人這樣的威脅,他惱怒的拿起手機的撥通那則電話,那邊沒接。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嫣然的公寓看看。”傅北淮拿起凳子上的外套。
阿力皺了下眉頭的點頭。
公寓門打開,傭人看到是傅北淮來了,嚇的呆了。
“譚小姐在嗎?”阿力先問。
傭人緊捏著顫抖的手:“譚,譚小姐,還,還沒回來。”
阿力看向傅北淮。
傅北淮眯著眼,聲音低沉冷厲:“知道她去哪了嗎?”
傭人恐慌的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傅北淮。
譚嫣然天天都去外麵瘋玩,她哪敢說這個。
一旦惹的譚嫣然不高興,她的日子就會過的生不如死。
譚嫣然現在就是個變態,天天以折磨她為樂趣。
“先生問你話,譚小姐去了哪裏?”阿力厲聲重複。
傭人全身止不住顫抖,腿都要站不穩了,隻能扯著慌道:“譚,譚小姐說約了朋友出去玩,我也不知道她約的是哪個朋友啊。”
“什麼時候?”傅北淮眸子森冷。
“就,就是五六點的時候。”傭人舌頭打結道。
離開公寓,傅北淮眯著漆黑的眸子。
他拿出手機,重新點開那則視頻,不是合成的,背景是廢棄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