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上樓,白多多和紀壞凜從電梯裏走出來,那個拿在白多多手裏的碗已經空了。

白多多看林白起滿臉通紅怒氣衝衝,當即不客氣地笑出了聲,毫不留情地嘲諷:“這才多長時間,不能說話可把你憋死了。”

林白起怒火中燒,就是白多多這個喪心病狂的下的手!居然剝奪別人說話的權利,這和剝奪自由有什麼區別?變態!

他用最大號的字體在備忘錄上打:【趕緊給我解開!!!】又是連著三個感歎號,鮮豔的紅色簡直燎人眼皮。

紀思玨悠哉悠哉地跟在後麵看熱鬧,隔老遠都能看見林白起的屏幕,當即陰陽:“老男人輕易不用感歎號,如果用了,必有大事發生。”

老男人。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冰冷的詞語!

林白起正值壯年,絕對無法容忍任何人在任何場合說自己的老男人,他又回頭去等紀思玨,用了好大的力氣,眼睛都給他瞪酸了。

從白多多的角度看,隻能看到他突出的眼球,和眼白部分增生的紅血絲,跟電影裏的僵屍似的。

白多多有點擔心:“你輕點瞪吧,眼珠子都快爆炸了。”

林白起保持著現在的狀態扭回頭,他眼睛本來就大,這麼瞪著嚇死個人。

用力過度有點疼,林白起眨巴眨巴眼睛,想中場休息一下。

白多多笑了笑:“這就對了嘛,萬一眼珠子爆炸了會有人心疼的。”

還算白多多識相,說了兩句人話,林白起心裏高漲的怒氣稍稍平息,就聽見了白多多下一句話。

“弄髒了地板,都沒人敢洗。”白多多漫不經心地說出了冷酷無情的話。

合著林白起的眼珠子爆炸了,白多多隻會心疼地板沒人敢洗。

林白起沉默,無聲地轉身走去了客廳的沙發。

他怎麼會覺得相信白多多的人性,是他的錯,他太天真。

這群人沒一個好東西,隻會欺負他!

玩歸玩鬧歸鬧,紀思玨還是挺怕真的惹林白起不高興了,看他這樣連忙喊:“幹什麼?你真生氣了?”

林白起悶頭在手機上打字,紀思玨見狀想湊上去說兩句,剛走兩步就看見林白起舉起了手機。

手機上麵滾動著白色字幕:【心已死,勿擾】紀思玨不想笑的,在看到林白起自閉之後,紀思玨原本打算見好就收。

但是,為什麼這個時候林白起還要搞笑啊?都怪林白起太搞笑他才會笑出了聲!

紀壞凜沒有參與他們的玩笑,口腔殘留著中藥淡淡的苦味,舌根發麻。

他用舌頭頂了頂口腔內壁,在紀思玨單方麵的言語攻擊中,扭頭向白多多討要蛋糕:“你準備的蛋糕放哪兒了?”

白多多愣了一下,拔腿就往廚房走:“給你放冰箱了。”

但冰箱空蕩蕩。

白多多叫管家:“楊叔,我給紀壞凜準備的小蛋糕在哪兒?”

管家欲言又止,表情有點尷尬。

白多多莫名:“怎麼了?”

她今天早上出門買的小蛋糕就放在冷藏櫃的第二格,怎麼不見了?

管家揚起下巴,指了指餐桌:“……小少爺不小心拿出來吃了。”

白多多:“……”

廚房突然傳來一聲咆哮:“紀思玨,你想死是不是?!”

得意洋洋的紀思玨嚇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