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跟他們預想的一模一樣,林白起沉思片刻:“能說出那個人的特點嗎?隨便什麼都可以。”
白多多搖搖頭,她想看的,可是她什麼都看不到。
她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將知道的都告訴他們:“那個人也是個修行者,他能感受到我的窺探,及時做出了反應。”
“毫不誇張的說,能在我看到他之前就做出防備的人,全天下都找不出幾個。”
白多多沒有直接說其中利害,但不妨礙在場所有人意識到對方的難纏。
林白起很是意外:“也是修行者?北城商界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物?之前從來沒聽說過。”
要麼就是那個人隱藏得好,要麼就是剛來北城。
無論是哪種,都不是好消息。
辦公室鴉雀無聲。
白多多白著小臉眉頭緊蹙,眼睛虛虛地望著一個點,眼神有些空,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紀懷凜看在眼裏,心口微微泛起輕微的疼,讓他必須要做點什麼或者說些什麼來緩和現在的氣氛。
他拽拽白多多的手,聲音很輕:“我之前說過的,他們的目標是我們,這次沒有得逞,下次會卷土重來,隻要他們多次出現,就會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他們對我們有所圖,主動權反而在我們手上,久攻不下,著急的是他們,我們隻用做好萬全的準備等著就好。”
“沒什麼可擔心的。”
紀懷凜說話總是很平很緩,沒有多少感情,卻總帶著胸有成竹的篤定,從容不迫,讓聽的人堅信,他說得沒錯,他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很好地處理。
林白起也不是個怕事的,他聽紀懷凜這麼說連忙附和:“是啊,杞人憂天不可有!”
“你看他們都是些啥蝦兵蟹將,就這麼點雕蟲小技就想扳倒我們,簡直是癡人說夢!”
“沒啥可擔心的,沒人能從我們手裏搶東西,要是輕而易舉就被搶走了,我們在北城這麼多不就白混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才是地頭蛇,我們怕啥!”
在林白起的喋喋不休中,白多多扭頭對上紀懷凜那雙黑耀石般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到紀懷凜真實的想法。
可紀懷凜那樣坦然淡定,從神情到眼神,都在告訴白多多,他們現在麵臨的一切問題都不值一提。
怎麼搞的,怎麼反倒是紀懷凜來安慰她。
白多多笑了笑,淡笑著調侃他:“不愧是紀三爺,口氣這麼大。”
她時時為紀懷凜的身體擔心,以至於忘了,在她出現之前的三十年紀懷凜都是一個人走過。
他走的不太順,卻足夠遠足夠高,站在讓很多人都望塵莫及的地方,伴隨著讚美與詆毀成為眾矢之的。
紀懷凜從來不是溫室裏的花朵,需要被捧在手心裏才能存活。
他在鬥爭、苦難中生長,腥風血雨才是他的養分,覬覦與窺伺鋪成他前行的道路。
怎麼反倒是來去自如大開大合的白多多開始畏手畏腳呢?
白多多也想不明白,但這不重要,她晃晃與紀懷凜相連的手:“三爺這麼厲害,什麼時候帶我去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