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多多過來感受了一下:“可以。”

隻是會比血液更難一些,但總體上問題不大。

現在萬事俱備了,輪到白多多大展神通。

她擺陣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都趕了出去。

林白起不樂意了:“我等了這麼長時間就為了這個時候,你居然敢我們走?!”

白多多冷漠地看著他:“你會施法?”

林白起莫名其妙:“我怎麼可能會?”

白多多:“你能幫上忙?”

林白起:“……不能。”

白多多不說話了,輕蔑地看著林白起。

林白起還想爭辯幾句,被楊帆後麵扣住肩膀拉走了。

紀懷凜也準備出去,白多多扒拉住他的輪椅腿兒:“你陪著我。”

林白起聽見了:“白多多!憑什麼他可以留下我不可以!做人不可以雙……唔!”

楊帆捂住了他的嘴:“你在跟白小姐談戀愛?”

林白起:“……”

Ok,fine.

白多多這次拿出一截燒過的香,柱身蒙著一層灰,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幽藍火焰在白多多的注視下怦然生起,裹挾著猩紅色的火星,將香柱一點點吞下,似有若無的青煙消散在血紅的夕陽裏。

白多多指頭點了點,從秦淮川身上拿來的紙團便飛向陳香,須臾間在被燃燒成灰燼,白多多緩緩坐下,雙目半開。

紀懷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生怕白多多出了什麼差池。

陡然間,白多多眉頭微攏,紀懷凜的手心也因此握緊,牢牢地抓住輪椅扶手,全神貫注,蓄勢待發。

白多多確實遇到了困難,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白,秦淮川漸漸出現在中間,周圍圍繞著七七八八的人,或看得清臉,或看不清臉。

最為矚目的是一個與他三分像的男人,比他年長幾歲,神情可憎地站在他身後,如狼似虎地盯著他。

這大概就是林白起和紀懷凜提到的秦淮嶽。

那另一個人是誰?白多多看向秦淮嶽身旁的人。

輪廓模糊,整個人散發著亮光,像是個發光體,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麵目。

自胸口處冒出一縷黑煙,層層疊疊地纏繞在秦家兄弟的鎖骨處,穿過肩膀,又回到他的胸口。

白多多往前進一步,竭力望去,陣陣刺痛自眼球傳開,以網狀快速擴散,直到占據她整顆頭顱。

太痛了,腦子快要炸開。

白多多還要咬牙堅持一會兒,那人影卻突然看向了她!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白多多再也不無法承受劇烈的疼痛感,猛地睜開雙眼,扶著地麵不住喘氣。

在白多多被彈開的時候,紀懷凜隻覺得有人在他心口鑿了一錘子,讓他在短暫的人生裏真實體會到什麼才是心驚肉跳。

他連忙扶住白多多的肩膀,讓人靠在自己毫無知覺的腿上,語氣關切擔憂:“傷到哪裏了?”

白多多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氣息不穩地搖搖頭,拽過紀懷凜的手與自己十指相扣,掌心相對的踏實讓她稍微安心了些。

秦淮嶽旁邊的那個人,怎麼可能會動?

這是法術秘境,是對人與物的重塑,是白多多單方麵進入秦淮川的意識。

就好比,你看了另一個人的人生影片,影片裏的人卻在對你的言語與行為作出回應。

饒是白多多也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