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推開厚重的門，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敲定好這件事後他們開始商量其他的事情，決定於明日啟動線上推廣方案，配合營銷，推出年中大促活動。
楊帆在備忘錄上寫下一行字，紀懷凜突然想起來：“那人你怎麼處理的？”
上次他們將管理層和總裁辦的人分批進行會議，形成不同的營銷策略，就為了看是誰在出賣公司信息。
是營銷部的二把手，一直不甘居於人下，想利用這次機會扳倒營銷總監自己上位。
楊帆在確定是他的第一時間告訴了紀懷凜，不敢輕舉妄動，怕紀懷凜有別的打算。
現在紀懷凜問起，他就說：“還沒動，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紀懷凜點點頭：“先留著他。”
間諜這種東西，一旦找出來就夠不成任何威脅，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楊帆明白了紀懷凜的意思：“好的，我明白。”
林白起在旁邊看這倆一唱一和，嘖個不停，湊到白多多跟前小聲嘀咕：“你看這兩個人狼狽為奸，城府深成這樣，怪不得都沒朋友。”
他根本沒打算掩藏，紀懷凜和楊帆聽得清清楚楚。
楊帆拳頭都硬了。
白多多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嘲諷他：“所有生意人都想像你這樣‘心無城府’‘坦誠相待’最好，那整個北城就和諧得不得了咯。”
這話可真夠損的，楊帆沒忍住，笑了。
林白起惱羞成怒，把手裏的電腦摔到一邊：“虧我跟你說掏心窩子的話，你怎麼能這樣？你這個負心漢！”
紀懷凜伸手去拿東倒西歪的電腦，不滿地看他一眼：“別把我電腦摔壞了。”
這裏麵有很多重要文件，摔壞了很麻煩。
林白起傷心又生氣，故意抖著手指著他們，誇張地捂著心口往後倒：“好啊你們！你們兩個蛇蠍心腸，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死活！”
“讓我去吧，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楊帆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林總，都三十歲的人了……”
要不要這麼幼稚？
考慮到未來的職業發展，後麵這句話楊帆沒有說出口，算是給林白起留足了麵子。
林白起長歎一聲：“裏子都沒了，我要這麵子有何用？我是午夜傷心流淚的紅玫瑰，瘋狂買醉，隻希望能得動安慰。”
“長大，就是要學會忍受孤獨和寂寞，能淡然地麵對誤解與流言，我明白，這是我人生的必修課……”
真的很矯揉造作，白多多都快聽吐了。
紀懷凜已經習慣了林白起的戲精日常，但是他很忙，他不希望自己的精神世界受到汙染。
楊帆看看手表，到了午飯時間。
一個合格的打工人，絕不會耽誤休息時間，哪怕一秒鍾都不行。
三個人默契地轉身離去。
林白起說得嘴巴都累了，居然還沒有聽到白多多的冷嘲熱諷，也沒有紀懷凜忍無可忍地嗬停。
這不應該啊！
他偷偷抬頭，辦公室已空無一人。
林白起：“……”
他憤怒地做了一個仰臥起坐：“靠！唱獨角戲也是很累的好嗎？！”
“你們馬上就要失去我了，你們已經失去我了我跟你們說！”
白多多冷漠的聲音從外麵飄進來：“別叫，趕緊滾出來吃飯。”
好吧，那就勉為其難地先讓他們短暫擁有一下他吧，明天再失去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