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在紀懷凜的臉上抹了一把,手感嫩滑,緊之有彈性,水靈靈的,真不錯。

她愛不釋手,一捏在捏。

從來沒人敢非禮紀懷凜,哪怕當初跟陸餘情談戀愛,陸餘情都不敢做出這麼逾矩的動作。

他愣在原地,給了白多多可乘之機。

白多多笑嘻嘻地看著紀懷凜:“你一個大男人,摸起來這麼這麼嫩啊?我之前遇到的都硬邦邦,幹巴巴。”

紀懷凜臉沉下來,捉住白多多胡作非為的手:“你之前還摸過誰?”

心口有一絲不舒服,不甚明顯,但無法忽視。

白多多對他的轉變渾然不覺,這隻手被鉗製住了就換另一隻手,嘴裏還在大言不慚:“那可多了,我從小打到摸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紀懷凜突然想打人。

白多多話鋒一轉,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紀懷凜:“欠收拾的人實在太多,揍他們我都嫌手疼。”

原來是打人。

幹嘛把打人說的那麼以旎?這個時候適合做這樣的比較嗎?平白讓人誤會。

心口吊著的那口氣還沒放下來,紀懷凜就聽見白多多又說:“你就不一樣了,我一頓可以揍十個。”

紀懷凜:“……”

聽我說謝謝你,這可真是我的榮幸。

跟紀懷凜在一起待得時間長了,白多多發現這個人表情雖然總是很寡淡,其實有很豐富的內心世界,並不是麻木不仁的。

比如現在,他的情緒會因為幾句話而變化起伏,隻是不明顯,需要白多多仔細觀察才能發現,很有意思。

她玩得開心,在把人逗生氣之前,她摸著紀懷凜的耳垂與脖子說:“開玩笑的,你這麼好摸,我才不舍得打你。”

說了還不如不說,紀懷凜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在臉上合適,他最後決定放棄表情管理,麵無表情地看著白多多:“多謝誇獎?”

白多多從善如流:“不必客氣。”

好厚一臉皮。

紀懷凜無奈地看著她得意洋洋的表情,操控著輪椅往後退了退,讓出進屋的路:“怎麼現在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白多多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紀懷凜以為她有什麼急事。

她想起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耳後:“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被水汽蒸過的白多多渾身都散發著暖意,貼在皮膚上,像溫度宜人的暖寶寶。

紀懷凜沒有把她另外一隻手抓下來,隻是把手中的那隻攥得更緊了,輕輕搖頭:“沒有。”

白多多鬆了一口氣,叮囑:“如果晚上睡覺的時候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紀懷凜想說沒自己這麼容易生病,但想起自己三天兩頭進醫院,由他來說這句話的話似乎很沒有說服力。

他隻能點頭應和:“好。”

隻要他答應得夠快,白多多的擔憂就會少一分。

他希望如此。

白多多這兩天都沒怎麼吃飯,在天台被淋了一場雨,現在奇異地有了些食欲。

每天都要麵臨新的困境,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吃飽喝足才好提槍上陣,還有很多人等著她收拾呢。

她晃動兩人相連的手:“下去吃點飯嗎?餓了。”

紀懷凜怎麼會說不,他不假思索,幹脆利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