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凜對酒沒有特別的喜好,他說道:“紀思玨和林白起愛喝酒。”
紀思玨和林白起對酒很講究,也愛喝,有事沒事愛整兩杯。
“哦。”白多多想起之前紀懷凜說紀思玨愛喝什麼牌子的酒來的,什麼圖什麼的。
兩人慢悠悠地回去,紀思玨居然已經坐在餐桌旁邊了,一張臉臭得要命,活像有人拿刀架著他的脖子逼他來的。
可不就是有人逼紀思玨嘛!紀老太太一回來就讓管家喊他下來,說是全家一起吃頓飯,他不下來都不行!
看到白多多和紀懷凜手牽手從外麵進來,紀思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仗著紀老太太不在場,惡狠狠地小聲嘀咕:“殺人犯!”
聲音不大,但足夠周圍所有人都聽見。
白多多沒什麼感覺,自從知道是紀思覺指證她投毒,她對這廝的腦子已經不抱任何期望了。
紀懷凜聽到這句話,原本還算和煦的神情瞬間冰冷,冷聲警告:“紀思玨,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這個時候了,他哥居然還維護著這個妖女!
證據確鑿的事情,他哥還不相信他,還非要跟這個醜八怪混在一起,怎麼這麼執迷不悟?被下了什麼藥了?!
這幾天憋在心中的怨氣瞬間爆發,紀思玨宛如一隻被點燃的火藥桶:“我什麼分寸?我說錯了?”
“我親眼看到她下的毒,我為什麼不能說?”
他衝著白多多嚷嚷:“你就是殺人犯,別以為現在證據不足你就可以逍遙法外,早晚有一天你會被繩之以法的!”
“我看你得意到什麼時候!”
白多多第無數次思考,紀懷凜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弟弟。
聽到這一串言論,她甚至不覺得生氣,隻覺得可笑,她笑出了聲。
紀思玨更生氣了:“你怎麼這麼恬不知恥?你盡管笑……”
他越說越過分,紀懷凜抬高音量打斷他,聲似寒冰地喊他的名字:“紀思玨。”
紀懷凜說話的音調總是很平,哪怕是發脾氣也是這樣,卻讓紀思玨後背發涼,下意識噤聲。
氣場是個很玄妙的東西,它可以與生俱來,也可以曆經歲月的沉澱形成,紀懷凜恰恰都有,讓他具備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勢。
這是紀思玨怎麼也比不了的。
白多多大搖大擺地在紀思玨怨恨的視線中坐到他的對麵,笑容可掬:“小朋友,姑奶奶勸你一句,長了個腦子呢,是用來用的。”
“別一天到晚把腦子當掛件,傻不拉幾的,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紀懷凜:“……”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輩分。
紀思玨要被白多多趾高氣揚的話給氣死了,他瞪著兩個大眼睛:“你一個殺人犯,輪得著你來教育我?你以為你是誰?”
“把自己屁股擦幹淨再說別人吧!沒有我哥,你連站在這裏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傲慢。
但是如果是從紀懷凜嘴裏說出來的話,會多幾分信服力,由紀思玨來說,未免太滑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