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派人全力搜索,隻要找到裝藥的容器,送到檢驗科檢驗,就能證明白多多是無辜的。”

為了讓紀老太太安心,這裏紀懷凜省略了很重要的一點沒有說,真正的凶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白多多身上放了購藥小票,如果瓶子是凶手拿走的……

但是目前沒有其他的突破點,他梳理著最近調查的條條線索:“我後來問了當天處理藥渣的僧人,白多多六點前就煎好了藥,藥罐卻是六點三刻才收拾好。”

“檢驗科是在藥罐罐身上檢測出毒液殘留,凶手可能是在白多多熬好藥之後才下的毒。”

“可沒有人看見,這是主要問題,現在所有的物證人證都指向白多多,真正的凶手銷聲匿跡。”

紀思玨在樓上聽得有些恍惚,這是他大哥有史以來一口氣話說的最多的一次,堪比小論文。

可是這些話組合在一起他怎麼就聽迷糊了?白多多就是真正的凶手啊,為什麼他哥就是不相信?

誰能這麼神通廣大,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殺了個人,還能完美栽贓給白多多?在紀思玨看來,他哥真是魔障了。

事到如今還不願意接受現實,這讓他怔怔地捏緊了拳頭。

紀老太太靜靜地聽著紀懷凜的調查結果,並不滿意:“這麼多天了,你隻查到這些?”

西山寺沒有監控,這些都還是一一排查出來的結果。

紀老太太知道紀懷凜為什麼瞞著她,一是不想她擔心,二是不想她插手。

那她就不插手,她凜若冰霜:“一天,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不能給多多翻案,我就用的方法解決問題。”

紀懷凜沒說什麼,點頭應下。

拖了三天,確實太久了,是時候該徹底解決這件事情了。

這幾天紀懷凜一心撲在這件事上,日日夜夜為白多多擔心,覺都睡不好,肉眼可見地憔悴了些。

紀老太太看見他眼底的青色,心中很不是滋味,他這個孫子,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裏自己硬抗,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安危。

她心中怒氣消散,便多了些對孫子的疼惜,長歎一聲:“奶奶也不想生你的氣,好不容易看你們過得好些了,又出這麼個幺蛾子,奶奶著急啊。”

“多多千萬不能出什麼事。”

白多多到這個家來之後,紀懷凜的變化紀老太太看在眼裏,雖然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苟言笑,可眉眼間凝著的寒霜,眼底的冰川,都在悄無聲息地融化。

與之前相比,更多了些人氣。這比什麼都讓紀老太太高興。

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份來之不易的和諧與平靜,任何人都不行。

她對白多多的珍重與擔憂,說到底是對紀懷凜的關心。

紀懷凜見不得老人為他們的事情而憂心,更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怪紀老太太,他鄭重其事地說:“您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一言出,重千斤。

可這話落在紀思玨耳朵裏就變了味道,什麼叫不會有事?她都殺人了,就該接受法律的製裁!

他正準備跳出去說話,就聽見紀老太太說:“這幾天我先住在這裏,等著你們的消息。”

等等,瓦特??

紀思玨跨出去的腳僵在原地。

奶奶要住在這裏?那他還要不要活了?天要亡他紀思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