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林白起的承諾,也是對紀懷凜的。
她去西山寺探探情況,如果見苗頭不對,她就先撤,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當個莽夫。
林白起還是不放心,不管白多多個人能力再強,在他眼裏,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更是他好兄弟的心頭肉,他把人帶出來,當然得照顧好。
他煩躁地擼了一把頭發,讓步:“你去哪兒?我給你送過去,然後在外麵等著你,這總行了吧?”
“你要幹什麼你幹,我不打擾你。”
白多多無言,那還不如把他帶在身邊。
去了西山寺,把林白起一個人留在山下才更讓人擔心。
那些人都能在西山寺對陸淩雲動手,更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林白起。
白多多拒絕得斬釘截鐵,語氣不容置喙:“不行。”
林白起臉色難看得很。
油鹽不進!跟紀懷凜一樣固執!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什麼鍋配什麼蓋兒!
林白起沒有辦法,威脅白多多:“你要這樣的話,我就告訴紀懷凜了啊?”
既然他好說歹說都不聽,那就隻能搬出殺手鐧了。
紀懷凜的話總得聽一聽吧?!
可白多多都背著紀懷凜從公司跑出來了,她能有多聽紀懷凜的話?她可以聽,但不完全聽。
白多多最喜歡威脅她的人,因為那意味著事情會變得更有意思,比如此刻,她挑釁地揚起眉毛:“你說,現在就說。”
林白起:“……”
你牛,算你牛。
他哪裏敢!真是無語了!
道理講不通,林白起就想耍賴了:“哎呀我不管,反正你不能一個人去,你要麼不去,要麼就帶我一起!”
“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爺們兒,沒道理丟下……”
林白起羅裏吧嗦,長篇大論,吵得白多多腦瓜子嗡嗡作響。
真吵啊,白多多不耐煩。
既然好說不聽,那就隻能采用其他手段。
白多多右手偷偷潛入口袋,從中摸出一張符紙,心中默念定身咒,趁林白起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符貼到林白起腦門上。
喋喋不休的話語戛然而止,林白起瞪著一雙難以置信的大眼睛,不甘心地哼唧。
搞什麼!偷襲算什麼大丈夫行為?!
不要仗著自己會些旁門左道就欺負人!這是強取豪奪,這把霸權,這對他人的剝削!
可不管林白起多麼心有不甘,他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所有悲愴的哀嚎都隻能冷藏於心。
白多多似笑非笑地拍拍他的臉:“敬酒不吃吃罰酒,姑奶奶等著你去找紀懷凜告狀。”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林白起在心裏呐喊。
白多多單手扛起林白起,把人塞進駕駛座,綁上安全帶,擺弄成小憩的姿勢。
走之前還很貼心地幫他把窗戶開了條縫,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嗯!嗯!”林白起拚命喊叫,隻能發出些模糊的音節。
別走啊!把他解開再走啊!要命了!
他不會一輩子都得這樣吧?白多多不會辦完事就把他忘了吧?那他怎麼辦?救命!
定身咒,充其量也就隻能定一個小時,不會危及到林白起的姓名,白多多絲毫不慌。
但是走到一半,白多多又擔心林白起遇到意外,還是提前把他的咒術給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