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紀懷凜給整笑了,鬆開她:“你在幹什麼?打架嗎?”

白多多不服氣地瞪他:“你偷襲!”

白天還拉這個臉,誰能想得到晚上回來了這麼主動!還這樣那樣!一點也不大丈夫!

可紀懷凜雙唇紅潤,眉目含笑,瞳孔裏隻倒映著她一個人的身影。

這讓白多多沒辦法真的生氣,以至於眼神殺的威力大打折扣,像隻張牙舞爪的貓。

紀懷凜對此罪行供認不諱,光明正大地邀請:“那重來?”

聲音低沉、沙啞、輕緩,從胸腔裏發出,便也要落到白多多的胸腔裏去,霸道得很。

熱氣後知後覺地上湧,不斷蒸騰著白多多的臉頰和頸脖,在恒溫的室內,她開始覺得炎熱。

白多多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愣在原地,視線卻不自在地溜向紀懷凜嫣紅的唇瓣。

好看,想親。

所以在紀懷凜追問“可以嗎”的時候,白多多毫不猶豫地親了上去。

她學著紀懷凜的動作攻城略地,不斷深入,探求,貪婪地汲取。

密閉昏暗的空間內,喘息聲漸重,間或摻雜著不可名狀的聲音,糾纏在一起,像窗外交疊的飛蟲。

到後來,白多多一手撐在紀懷凜的輪椅後背,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屈膝單腿跪在他的雙腿間,將紀懷凜整個人籠罩在身前。

不斷逼近,直到他退無可退。

白多多仿佛不知饜足一般,追著紀懷凜親。

年輕人,氣性就是大,毛手毛腳,橫衝直撞。

未免場麵太過時空,紀懷凜抬手掌住白多多的後頸,安撫性地捏了捏,在確定她冷靜了一些後,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兩人鼻尖碰著鼻尖,炙熱的呼吸毫無保留地噴灑在對方身上,眼神絲絲縷縷,纏繞在對方身上。

紀懷凜穩住自己的氣息,低聲問她:“還生氣嗎?”

生氣?生什麼氣?白多多清醒了一點。

還好意思說她!

她理直氣壯地反駁:“該我問你才對。”

莫名其妙甩臉子,一整天都怪裏怪氣,一句話都不說!

紀懷凜又揉了揉她的脖子,順著她的話說:“我沒有生氣。”

這句話太像敷衍,所以他頓了頓補充:“我隻是擔心你不開心。”

白多多揚起眉峰,流裏流氣地挑起紀懷凜的下巴:“那要看美人有沒有本事討我開心了。”

活像個常年調戲良家婦女的流忙。

她還要親,紀懷凜迎上來親了兩下就又把她推開了。

白多多不滿地顰眉:“你這樣誰會高興?!”

紀懷凜無奈,擦去她唇邊的口液,眼神溫柔:“來日方長,明天我們還要早早去公司,你該睡覺了。”

要不要這麼掃興?

白多多不快地從他身上下來,嘟囔:“親兩口又不會耽誤正事,煩人。”

她轉身就走,走兩步又回頭,正好對上紀懷凜柔情似水的眼睛,情難自抑,彎腰歪頭在紀懷凜唇上啄了一口,才一溜煙跑了。

房門一關上,紀懷凜就苦笑地拉了拉睡袍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