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笑意不減:“這你就不必知道了,你隻用告訴我,傷害紀懷凜的人是誰,你放心,我家主人是在關心三爺。”
一口一個三爺,看得出來他對紀懷凜的尊重,但也能從側麵說明他們不熟。
稍微跟紀懷凜親近一點的人,都不會這樣稱呼他。
周喚實話實說:“老板下了死命令,不允許對外傳播,見諒。”
年輕男人立馬接道:“我家主人不是外人。”
是不是外人你說了算?周喚在心裏瘋狂吐槽。
他定了定心思。換了個說法:“出事當天就說過,不能讓在場其他任何人知道。”
年輕男人起了疑:“為什麼?”
明目張膽的刺殺紀三爺,還能全身而退的,紀家不僅不追究,還幫忙掩蓋事實進行包庇的,全北城能有幾個人?
年輕男人逼近周喚,居高臨下地彎腰俯視著:“那個人跟三爺很熟,是誰?管家?廚娘?”
一個駭人的想法漸漸浮現:“難不成是林白起?還是紀老太太在教訓後背?”
“抑或是,紀思玨。”
周喚眼下肌肉組織顫抖了一下,很細微,沒能逃過年輕男人的雙眼。
年輕男人恍然大悟,站直腰杆,語氣篤定:“噢,原來是他。”
周喚的表情變了變,這個時候再否認,未免太過欲蓋彌彰,可若不否認,那他就是在默認。
他幹脆沉默不語,再不說話。
年輕男人並沒有就此作罷,他繼續追問:“紀思玨為什麼會傷三爺?他一向最怕三爺了。”
這個問題,周喚也不清楚。
但他跟在紀懷凜身邊去過夏家別墅,親眼看見白多多渾身是血的拎著重傷的林白起和紀思玨,從塌成廢墟的別墅裏出來。
周喚一言不發,消極抵抗,年輕男人不僅不惱,還輕笑出聲:“你以為你不配合,我就問不出結果嗎?”
陡然間,他的聲音沉下來,陰森森的:“都跟你說過了,乖一點,就好受一點。”
“我再問你一遍,紀思玨為什麼會刺殺紀三爺?”
周喚還是不說話,年輕男人就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黃符,上麵用朱筆畫著潦草詭異的符文。
他拿出打火機,點燃符紙,刺鼻的異味瞬間充斥整個空間。
周喚隻覺得大腦受到一圈重擊,整個人昏昏沉沉,頭痛欲裂,他痛苦地彎下腰。
年輕男人再問,周喚的嘴巴就像失去控製一樣,徹底違背他的心意,將知道的信息和盤托出:“我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
“小少爺跟紀老吵架後離家出走,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每天按時去公司上班。”
“突然有一天帶了個同學回來,當天晚上就發生了老板遇刺和公司機密文件被盜的事情。”
“他們都說,小少爺像是被鬼纏身了一樣。”
什麼人會想要紀氏機密?年輕男人心中已有答案。
他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周喚看起來知道的也不多,他追問:“那個同學,找到了嗎?”
周喚不想回答,可他的嘴巴閉不上:“沒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