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耐著性子在這裏聽白多多說這麼多，無非是想看白多多還想玩什麼把戲，他開門見山：“你想幹什麼？”
“這件事情我能幫你搞定，但我有條件。”
白多多心裏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一點兒沒跟紀懷凜客氣，獅子大開口：“第一，事成之後紀氏要有我的位置。”
這條他剛剛已經說過了，在紀懷凜的意料之中。
“第二，我會讓彭凡出手幫忙，事成之後請你摒除對他的偏見。”
這是什麼要求？
紀懷凜確實不喜歡彭凡，但是不給彭凡注資，完全是因為他的實力不行，硬指標不符合要求還怎麼往下談？做生意又不是兒戲。
不過紀懷凜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侃侃而談的白多多。
白多多緊接著說出第三條：“最後，我要傭金。”
果然，最後的落腳點必須得是錢。
紀懷凜眼帶深意：“多少？”
白多多早就估算過，不出幺蛾子的話，銀河廣場那塊地現在的市值少說十個億，她開出了個自認為公道的價格：“不多，萬分之五。”
紀懷凜不置可否。
確實要的不多，但林白起就是看不慣白多多見錢眼開的樣子，嗤笑一聲，嘲笑她：“你費這麼大勁要在這個項目裏插上一腳，好歹多要點，萬分之五，你也好意思說出來？”
這是在嫌棄白多多土包子沒見過世麵，連提條件都提得小家子氣。
又是一個上趕著送錢的，那白多多豈有不收的道理？
她從善如流地表示：“千分之五，百分之五我也能笑納。”
白多多真提高了要價，林白起又有意見了，冷哼一聲：“你也不看看自己……”
他的話沒說完，被紀懷凜強勢打斷：“不可能。”
紀懷凜說話時的音量向來不大，卻總能讓人覺得擲地有聲，能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聽他說話。
他渾身上位者的氣勢太過壓人，冷著臉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也會讓人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他說不可能，那就是毫無回轉的餘地。
紀懷凜最後看了白多多一眼，極深極沉，帶著寒意刺骨的漠視，與一些白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沒等白多多明白紀懷凜眼神裏的意思，紀懷凜已經帶著楊帆消失在走廊盡頭。
林白起追上去，走之前還在警告白多多：“少癡心妄想！”
兩米寬的走廊隻剩下白多多一個人，她該生氣，又覺得可笑和無奈，還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所有感情糅雜在一起讓她不想再追上去了。
她這麼費盡心機是為了誰？她能做的事都做了，能說的話也都說盡了，可紀懷凜是個冰塊疙瘩啊，怎麼捂都捂不化，油鹽不進，水火不侵！
白多多就不明白了，她是殺了紀懷凜全家還是怎麼？為什麼對她這麼大敵意？
愛咋咋地，病死拉倒！
白多多生氣地把雙手往兜裏一揣，打道回府。
反正她盡力了，紀懷凜既然不承情，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更何況他身邊貼身跟著楊帆和林白起，那些人就是再猖狂，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