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啊!

哪家老板會願意在自己的辦公桌旁邊搞個人盯著自己?!

紀懷凜隻是身體不好,他又不是腦子不好!

楊帆戰戰兢兢地看向紀懷凜,希望他冷漠無情的老板能從他的眼神中領會到他的無措。

這種事情還得你親自拿主意啊老板,不要為難我們這種卑微打工仔!

既然都已經允許白多多跟來公司,紀懷凜就已經做好了被這女人氣一整天的準備了。

隻要有白多多在的場合,紀懷凜就休想舒心,經過這麼多天的磋磨,紀懷凜對殘酷的現實已經接受良好。

隻要白多多別把辦公室拆了,能夠安安靜靜地待著別來煩他,想幹什麼都隨意。

紀懷凜淡淡地瞟了楊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楊帆畢竟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這點兒眼力見兒還是有的,雖然覺得不可思議,還是按照白多多的意思,在紀懷凜辦公桌旁邊新添了個工位。

與紀懷凜那張氣派的原木辦公桌相比,員工工位可謂是嬌小迷你。

一大一小並排放在一起,場麵十分喜感。

紀懷凜翻開文件開始認真地處理起事務,白多多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發呆,手裏捏著個張空白符紙,疊了拆,拆了又疊。

楊帆看著眼前荒誕的一幕,真的很想笑啊。

可他是個專業助理,一般不會笑場,除非忍不住。

他在忍不住之前退出了董事辦公室,將空間留給了大相徑庭的兩個人。

陪紀懷凜上班比白多多想象中更無聊,如果不是擔心紀懷凜又被偷襲,打死白多多她都不會來遭這罪。

有這個時間她去多擺擺攤賺賺錢不好嗎?或者多吃點廚娘做的點心,哪樣不比在這裏虛度光陰好?

說起這個,白多多猛然響起自己已經很久沒吃飯了,被冷落許久的肚子空虛得隻叫喚。

“喂,紀懷凜……”白多多梗著脖子翹起腦袋,有氣無力地喊。

紀懷凜真的很忙,這段時間頻繁地進出醫院,他已經很久沒有工作了,等著他審批的文件占據了他半張桌子。

他這麼忙,自然沒有閑工夫理會白多多。

白多多喊他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能不能弄點吃的過來,還沒等她問出口,外麵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老板。”是楊帆的聲音。

隔著厚重的木門,楊帆的聲音又悶又低,這次紀懷凜倒聽見了,揚聲應道:“進。”

所以剛才他根本就是故意不理人,白多多不爽地把手中的符紙丟到桌麵上。

她是為了誰才跑來這破地方自討苦吃的?紀懷凜這什麼態度?有沒有點兒良心了?

她的怒氣還沒來得及滋生,就被澆滅了。

楊帆推著個小推車進來,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餐點,食物的香氣瞬間侵占整件辦公室。

“您要的早餐。”楊帆說話時的表情怪異極了。

紀懷凜居然允許有人在他的辦公室吃早飯。

楊帆覺得不是這個世界瘋了,就是他瘋了。

因為紀懷凜討厭異味,整棟辦公樓都不允許吃飯抽煙,為了安撫好員工的情緒,紀懷凜甚至很“貼心”地在大廈旁邊又買了一塊地,建了個休閑樓。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今天發生的一切也太魔幻了吧!

白多多當然不知道這些,她的注意力早就被食物吸引走了。

她接過小推車,一樣樣地擺到工位上,煞有介事地問紀懷凜:“你想吃哪樣?我遞給你!”

“這麼多你吃得完嗎?沒關係,我可以幫你!”

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