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的流光顏色漸漸變深,濃稠似鮮血源源不斷地湧出,讓周遭的一切都染上詭譎之氣。
“總是橫衝直撞,以後有你受的。”男人頗為無奈的歎息,分明是在責罵,卻讓人無端覺得寵溺至極。
這次顯身實屬無奈之舉。
醫生不修道,不懂行,看不出白多多的病根,看她身上的傷口不重卻昏迷不醒,就以為她隻是累到了。
其實不然。
這段時間白多多一直在使用靈力,尤其是昨晚那一戰,毫無防備之下中了圈套,元氣大傷。
在沒有好生調養的情況又去找淩雲,生生受了那一掌,更是雪上加霜,接著又在道觀裏消磨了一整天,就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這麼造。
白多多暈倒,是她嚴重透支體力的必然後果。
她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荷,才會出現有意識卻無法醒來的情況。
如果他再不顯身出手,假以時日白多多必會傷及根基,對以後的修煉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白多多是他的寶貝疙瘩,他可舍不得讓她為了個男人終身留下後遺症。
白發男人用靈力滋養著白多多的五髒六腑,磅礴的力量源源不斷地輸入白多多的體內,一直到天空泛白方才離去。
在一牆之隔的另一邊,嗜睡的紀懷凜罕見地早早起床,半倚在床頭處理著這段時間堆積如山的文件。
他昨天一出白多多的房間就讓人去著手調查了,自詡世界頂尖的偵探團花了一整個晚上都沒能查出真相。
紀懷凜心不在焉地翻閱著文件,捉摸著換一家偵探社。
說好的三小時之內出結果,這都多長時間了?一點影子都沒有!
此時,管家撥通室內電話,語氣很微妙地跟紀懷凜說:“少爺,有位叫冠泰的高人前來拜訪。”
北城從來沒有這麼沒眼力見兒的人,早上六點不到就來拜訪紀懷凜。
而且這個冠泰,太過俊美,眼尾一顆淚痣更添了幾分妖氣,一身道袍都掩蓋不了他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邪性。
一看就不是善茬!
紀懷凜心裏記掛著白多多的事,無心見客,毫不猶豫地將人拒之門外:“不見。”
意料之中的答案,管家放下聽筒,走到門外:“不好意思,主人今天不見客,您請回吧。”
這就有意思了,天底下還沒有他想見卻見不到的人。
他老神在在地站在門外,沒有因為吃閉門羹而後退半步,笑容可掬:“麻煩再轉告你家主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今天我非見他不可,而我有的是法子見到他。”冠泰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狠的話。
管家已經很久沒聽到有人威脅紀懷凜了,他看向冠泰的眼神中多了一層深意。
“您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說?我可以代為轉達。”管家寸步不讓地守在門口。
冠泰拒絕,異常堅決:“不行,我必須得當麵跟他說。”
紀懷凜做的決定,外人很難改變,軟磨硬泡這種招式更是沒用。
管家知道,冠泰自然也知道。
不想見也沒關係,正如他所說,他有的是法子讓紀懷凜乖乖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