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聞聲望過來，看見楊帆身前的紀懷凜，立馬放下手中的文件，畢恭畢敬：“三爺，楊助。”
紀三爺！
彭凡臉色一變，猛地扭頭看過來，看清楚坐在輪椅上的人，喜出望外地快步走來：“三爺！可算等到您了！”
他還想再靠近，被眼疾手快的楊帆攔住：“有事說事。”
一條手臂將彭凡擋在一米開外，彭凡敢怒不敢言，殷切地扶助楊帆的手臂，看著紀懷凜像在看一塊大肥肉。
“三爺，我有個合作想跟您談談！”
他信誓旦旦地保證：“您放心，這項目我的團隊做過很久的調研，隻要資金到位，絕對有賺頭！”
楊帆，一個莫得感情的工作機器：“有項目請找集團風投部，按流程遞交企劃書，三十個工作日內會給你答複。”
聽見他這麼說，彭凡著急忙慌地從辦公包裏翻出文件，雙手緊握遞過去：“我帶了！我帶來了！你們看，你們隻要看了，就能發現這個項目有很強的可行性！”
他早就試著聯係過紀氏風投了，可是人家根本不鳥他，直接給拒了，他走投無路之下才直接殺到紀氏大廈的！
隻要他說服紀懷凜，紀三爺點頭，那風投部那些人說的話還頂屁用？
像彭凡這樣瘋狂求投資的人，楊帆每天見不了十個，也能撞見八個，各個都胸懷大誌，籌誌滿懷。
楊帆不為所動，依舊是那句：“引資請找風投部。”
他開始下逐客令：“三爺很忙，麻煩您讓讓。”
一個助理而已，說話口氣這麼大？！
彭凡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轉頭直接對著紀懷凜說：“三爺，您看看！前期所有準備工作我們都已經做好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您操心，來年我保證能有盈利！五年，不，至多三年我一定能實現利潤倍增！成為行業獨角獸！”
這麼多企業，能發展成為獨角獸的能有幾個？真是隨口就來。
楊帆略微不耐，收回手，直接以肉身格擋在兩人之間，下最後的通牒：“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保安了。”
彭凡不死心，三爺還沒說話呢，一個助理怎麼這麼多話？！
隻要紀懷凜沒開口，他就有機會！
他執著地舉起文件，想隔著楊帆給紀懷凜：“三爺，三爺你看看！這項目真的值得！”
楊帆拔高音量：“保安！”
在驚動保安之前，紀懷凜終於開口了，冷冷清清，不容置疑：“拿回去。”
彭凡一愣：“三爺……”
紀懷凜十指交叉著輕攏在腹部，尊貴無雙，冷酷無情：“第一，以你團隊的實力，達不到紀氏投資的最低標準。”
“第二，你連人都識不清，怎麼做得好事情？拿回去，別再來。”
紀懷凜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威脅的話，連語氣都算得上平和，卻驚得彭凡一句話都不敢說，背後瞬間被冷汗濕透。
在他木訥的視線中，楊帆猶豫兩秒，將紀懷凜推進了公司電梯。
楊帆沒想到紀懷凜會拒絕得如此幹脆，往常都是打發去風投部，做風險評估，再出投資結果。
這次怎麼會例外？楊帆不由想起那日街道派出所裏的場景，當時他就覺得紀懷凜的表情格外難看！
楊帆有個大膽的猜測，他跟著紀懷凜身邊久，有時候別人不敢說的話他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