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名叫沈大壯,年輕的時候,還確確實實參與過一場殺人事件,隻不過年代久遠,再加上地方偏僻,所以一直都安然無恙。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都快忘記的事情,竟然會在今天,被一個素未謀麵的小和尚給抖摟出來!
其實正如陳長生猜測的那樣,沈大壯根本就沒有報警的打算,因為今天的食物中毒,本就是一場局。
他們一家人,善於做一些坑蒙拐騙撈偏門的事情。陳誌是龍首村的人,在鎮子上並沒有什麼根基人脈,所以他新開的飯館,很快就成為了沈大壯一家人訛詐的目標。
今晚過來,他們就是想從陳誌手上訛一筆錢,十萬當然是漫天要價了,隻要能訛個兩三萬,其實也就心滿意足了。
隻是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陳長生給攪合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大壯穩了穩心神,不再搭理陳長生,轉頭看向陳誌:“這樣吧,我也不跟你廢話,拿來五萬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五萬?”
陳誌沒想到,對方一轉眼,就自己壓了一半。
然而這個價格,他仍然難以接受,五萬可不是小數目,龍首村的村民,一家人辛辛苦苦幹一年,也不一定能賺到這麼多錢呢。
“再少點吧。”陳誌道:“我現在手上沒有那麼多錢。”
“那你打算給多少!”沈大壯咬牙問道。
陳誌剛要說話,陳長生就搶先道:“五百吧,連同醫藥費包括在內,你看怎麼樣?”
“五百?你他嗎打發叫花子呢!”
那個二十餘歲的青年剛從地上站起來不久,聽到這話,又是咬牙切齒的抬腿向陳長生踢了過來。
陳長生抓住對方的腳踝,一拉一拽,對方直接劈了個人字馬,再次跌坐在水坑裏!
“嗷!!!”
那青年嘶聲慘叫,臉龐痛苦的扭曲萬分。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呢?”
陳長生攤了攤手,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鄒強看在眼裏,爽在心上,他被這小子可沒少打,現在見到對方接連吃虧,自然覺得解氣。
與此同時,他也十分好奇的打量著陳長生,之前經常聽陳誌提起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今天倒是第一次見麵。
沈大壯眯起了雙眼,細細打量著陳長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個和尚,看起來似乎挺麵善,可下手幹脆利落,明顯是個練家子,而且他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殺過人,雖然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但已經足已令人提心吊膽了。
“看來今天這筆錢,是很難訛到手了。”
沈大壯心裏暗暗思付了片刻,有些不甘的道:“我的底線是兩萬塊,低於兩萬,就別談了,反正我兒子在醫院躺著呢,明天我就讓全南河鎮的人都知道,你們人人居飯館,把人給吃中毒了!”
他算是捏準了陳誌的命門,知道陳誌絕不會讓飯館聲譽受損,對付這種不大不小的飯館,這個手段可謂是百試百靈。
陳誌果然有些猶豫了,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食物中毒,既然攤上這個事,也隻能自認倒黴,就當花錢消災了。
“兩萬你就別想了,隻給你五十塊,算是給這個家夥買跌打藥酒的錢,你兒子他們在醫院的醫藥費,我們也不負責了。”
熟料,陳長生卻是擺擺手,指著嗷嗷叫的青年,直接把價格壓到了五十。
這下,就連沈大壯身後,另外一個沉默寡言的壯漢都忍不住了:“小子,你是想找死嗎!”
這個壯漢長得五大三粗,身高接近一米九,麵黑如碳,長得十分凶狠。
他似乎不善言辭,所以一直不吭聲,此刻也是成功被陳長生挑起了怒火,掄起拳頭就向陳長生的腦袋砸來!
陳誌和鄒強都是瞪大眼睛,發出驚呼。
陳誌更是下意識的就往陳長生前邊攔,打算替陳長生擋下這一拳。
然而陳長生卻是伸手輕輕一推,便把陳誌推了回去,隨即他宛如猿猴一般,身子向下一矮,躲過了對方的拳頭,旋即一拳打在了壯漢的小腹處。
壯漢悶哼一聲,抱著肚子就跌倒在地。
沈大壯沒想到,就連壯漢都不是陳長生的對手,登時又驚又怒,咬牙道:“好,好!明天你們就等著飯館關門大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