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薄景川掀起薄唇,“這麼小的膽子,竟然敢做這種事。”
老鼠大小的膽子,卻敢做出滔天的惡事。
財務經理還在強行狡辯,“我什麼都沒有做,你不要汙蔑我!”
“拿個鏡子照一下你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了。”薄景川鄙夷地說道。
謝一鳴趕緊將人拉開,吩咐道:“把他看住,去拿報告。”
底下人立刻七手八腳地把他捆在一個凳子上,又用繩子把他的手腳都綁起來。
平時公司裏隻有謝一鳴在管理。
可他的性格吊兒郎當的,並不十分嚴格,導致底下人並不十分怕他。
同時也導致了,不少管理層的人陽奉陰違。
“我要報警!你們這是蔑視人權!”財務經理剛才被嚇蒙了,可並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要是今天真的被找出什麼證據來,那他這一輩子就毀掉了!
薄景川瞥去一眼,“我們隻是不希望在我們開會的時候,有一隻瘋狗在亂吠而已。”
一把將破布塞到財務經理的嘴巴裏,整個會議室恢複安靜。
助手戰戰兢兢地把近段時間的報表都交上來,臉色蒼白,“薄總,我幫你一起看吧。”
“不用。”薄景川頭都沒有抬,直接回絕道。
現在這種情況,不可能是經理一個人做假賬,而是很多人同流合汙。
助手的臉白了白,隻能低著頭退開。
才翻了兩張,薄景川將月度報告拿出來,冷笑道:“這個月的利潤怎麼才這麼點呢?”
銷售額和成本都和上個月相差不多,但利潤則少了將近三分之二。
薄景川繼續看下去,一目十行地將另一張紙拿出來,“還有這個,銷售額忽然少了一半,怎麼回事呢?”
看得出來,這些報表都是倉促做出來的,所以隻追求了賬麵的平等,忘記了每個月的對比。
接著,薄景川嚴厲的目光又投向謝一鳴,“貴公司業務出現這麼大的波動,你就一點都沒察覺?”
謝一鳴默默地垂下頭。
他向來隻關注新項目,沒有對賬單好好合計一番。
“其實,不怪謝總,經理在開會的時候拿的是另一個賬本,收藏在公司裏的,又是另一個賬本。”助手在這個時候突然發聲。
經理沒料到底下人會突然反水,於是劇烈掙紮起來。
可是繩子和破布都很結實,他根本動彈不得,更遑論為自己辯解了。
薄景川銳利的目光看向她,“你是知情者?”
感覺身上像是被小刀一刀一刀地紮著,助手無地自容地咬著唇,不敢出聲。
薄景川冷哼一聲,“你這個時候舉報有功,是可以有功,但是這件事情已經持續這麼久的時間,你犯了什麼罪,你應該清楚。”
“我知道。”助手輕輕地啜泣著,“可他們威脅我的家人,我沒辦法……”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景川打斷,“這些話你和我說沒用,和警察說去吧。”
他幹脆利落地報了警,將這幫害群之馬通通送到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