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昭給樂樂捐獻骨髓的時候,他們的命運就已經被確定。
薄景川覺得頭痛欲裂,不由深深地擰起眉頭,“我覺得不是這樣的。”
他內心深處對於這個女人的感覺很奇怪,懊悔、悲傷、深愛,千百種情緒一起湧上來,讓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可是無論如何,他們不可能沒有關係!
薛昭看著他的表情痛苦,蹲下身來握住他的手,“景川,先不要想了,我們不要著急,慢慢來。”
江時希看著舉止親密的兩人,暗暗捏了捏手,然後坐到樂樂的另一邊,索性眼不見為淨。
雖然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可兩人已經是不相幹的人了,她何必上前湊著?
可理智是這麼想的,但心中一陣一陣的酸澀,證明她也並非這麼看得開。
薄景川輕輕將手推開,目光始終定在江時希臉上。
薛昭抬眉,“你在我麵前看別的女人,就不擔心我會吃醋?”
要知道,現在她才是“未婚妻”啊。
誰知道,薄景川輕輕地搖了搖頭,“你不是。”
他語氣篤定,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你什麼意思呢?你當我們是看你不記得了在給你演戲嗎?”薛昭仿佛生氣了,冷冷地問道。
薄景川看著她,輕輕搖頭,然後看向江時希,“你才是我最親密的人吧。”
江時希和薛昭同時震驚地看向他,異口同聲問道:“為什麼?”
兩人演戲並不假,而且也沒給他透露任何消息。
薄景川抬起手來,艱難地指了一下自己的心髒,“它告訴我的。”
在麵對兩人的時候,心跳的頻率完全不一樣,心境也完全不一樣。
薛昭打量他許久,才問道:“麵對我時是怎麼樣的?”
“你是很重要的人,我要好好地保護你。”薄景川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這個重要非常的重要,必要的時候可以用生命來保護。
江時希盯著他,“那我呢?”
既然已經有了非常重要的人,那她又會在什麼位置呢?
“你,比我生命還要重要。”薄景川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眼眸中灼灼閃著光輝。
江時希不由愣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你醒來的時候說我摸你?”
薄景川不由笑了一聲,很快又尷尬地止住,“可能當時我還沒有睜開眼睛。”
當看到眼前人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江時希抿著唇,狐疑地看著他,“你真的不記得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失憶了也會記得的人嗎?
“有些事情很模糊,想要仔細看的時候又頭很痛。”薄景川皺著眉道,“抱歉,我可能的確忘記了很多事情。”
他的眼神柔和,和之前幾乎沒有差別。
薛昭看著兩人,忽然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江時希微怔,心中剛剛升起的歡愉,就像是一場笑話。
她別過臉,聲音微澀,“抱歉你的心錯了,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而我和你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