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她身體的免疫力極差,隻能通過輸液來補充能量。

樂樂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管子,歎了口氣,“連飯都不能吃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

江時希發覺,自己的女兒有做諧星的天分。

她失笑出聲,“你真皮,好好聽醫生的話,以後就可以吃飯了。”

“那好吧。”樂樂說完了話,有些累了,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江時希看著她長長的睫毛,自己起身走向薄景川。

薄景川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單衣病號服,最上麵的兩個扣子沒有扣上,露出精壯的胸膛。

江時希伸手過去,一邊給他係扣子,一邊說道:“薄景川,樂樂移植成功了,但是又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你快點醒來和我一起解決吧。”

輕柔的嗓音,男人沒有聽到。

“薄詩汀也醒了,她現在在努力恢複身體,想要找文彬算賬,你當哥哥的,總要幫點忙吧?”江時希繼續說道。

可是床上的男人睡得沉沉的,並沒有反應。

江時希看著他的麵容,歎了一口氣,“薄景川,我好想你啊,你不是說有什麼事都可以讓你解決嗎?那你現在在哪裏啊?”

她說著話的功夫裏,扣子剛好被扣完。

江時希遺憾地收回手,再看向薄景川,竟然對上一雙睜開的眼睛。

她驚喜得差點跳起來,“薄景川?”

男人的眼神卻是陌生的,警惕地看著她,出口的話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你是誰?為什麼要摸我?”

江時希詫異地皺眉。

她摸他?從何說起?

她回想自己剛才的動作,在係扣子的時候,因為正在說話有些不專心,的確是碰到了他的胸膛。

可是,他全身上下都是屬於她的,算什麼偷摸呢?

江時希的臉黑得就像是鍋底一般,她悄悄地捏了捏拳頭,“你不認識我了?”

“當然不認識!”薄景川用手將被子悄悄拉起來,把自己整個蓋住。

江時希看著還在輸液的管子,隱忍地和自己說:“他是病人,不能打,傷到的是腦子,打了更壞了。”

薄景川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懷疑,仿佛麵對的是一個瘋子。

陰惻惻地看了他一眼,江時希按下急救鈴。

醫生一直在關注這個病房,聽到聲音連忙魚貫而入。

“他醒了,但是不記得人了。”江時希讓開位置,說明了情況。

於是各位上了年紀的醫生,緩緩地給薄景川檢查身體,不一會兒遺憾地看著江時希,“抱歉,他雖然醒來了,可是血塊壓迫他的腦神經,他可能暫時不記得你了。”

“那你記得誰?”江時希看著一臉陌生的薄景川,心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樂樂記得嗎?”

薄景川忽然皺眉,然後半晌之後說道:“有點熟悉,可是記不起來了。”

江時希冷笑一聲,果然臭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

曾經說過的再怎麼樣都不會忘記她,結果現在誰都記得,就是不記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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