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地看向外麵,會議室的其他人基本都走光了,匆匆地為這次失誤尋找方法。
謝一鳴如夢初醒,“好,我現在就去!”
他一定要把這趟差事辦得妥妥當當,少讓她操勞。
說完這話,他快速地跑開。
而會議室裏,一時間隻剩下兩人。
方星燃仿佛有什麼煩惱,眉頭一直皺著,嘴巴又不時蠕動仿佛想要說話。
江時希看不下去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吞吞吐吐的,她都要看不下去了。
方星燃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我倒是知道有一家,囤貨很多的。”
江時希的眼眸一亮,“那快點去聯係啊。”
現在的他們,需要爭分奪秒。
“但是……”方星燃眸子輕輕地皺眉,“那家人不是很好說話。”
他話說得委婉,不但是不好說話,簡直是鬼見愁。
江時希想了一下,“你和那家關係不好?”
方星燃點頭,“挺不好的。”
見麵可以拿刀對砍的那一種。
江時希苦惱地皺眉,“那如果不和他交流,我們能拿到足量的量嗎?”
方星燃搖頭。
江時希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然後控製著輪椅朝門口走去。
方星燃奇怪地站起身,看著她問:“你去哪裏?”
“還能去哪裏?去那家你說的人家吧。”江時希無可奈何地說道。
現在他們公司成了這樣,除了想辦法之外,還能幹什麼?
方星燃愁眉苦臉地跟上來,“他們那一家,挺凶殘的。”
“那你跟我說說。”江時希耐心地說道。
她相信,世界上沒有打動不了的人,隻有不夠優厚的條件。
方星燃隻好推著她的輪椅,一邊走路一邊和她說。
那一家也姓方,並且是他收養家的大伯。
家裏的織布,要拿去三分之一,並且隻給少許的錢,甚至把他們家當成了自己家,無論拿什麼東西都是直接拿,說都不說一聲的。
江時希聽完,“這次的染料被損壞的事情,也和他們有關係?”
工廠內部的事情,很有可能和內部員工有關係。
方星燃隻沉默了一瞬,就忍不住倒起了苦水,“是啊,大伯家他們看不得我好,所以想要從中搗亂。”
畢竟他是收養來的孩子,比不得血緣關係親厚的侄子。
江時希苦惱地歎了口氣,“這件事不好搞啊。”
既然是看不得他好,那就說明會拿布匹出來的可能性極小。
他們可能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比破產還要更加慘烈。
方星燃愧疚地點頭,“對不起,我以為……唉。”
是他低估了人性,沒料到他們可以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江時希抬頭看著他,劍眉星目,俊朗柔情,明明是一個已經畢業的小夥子,怎麼就跟沒斷奶一樣的?
她想了一下,“我先去你家裏,和你父母了解一下情況吧。”
方星燃巴不得有人給自己出主意,忙不迭地同意,“好,我父母肯定很開心有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