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充滿控訴,仿佛十分委屈。

江時希才剛剛出了病房,此刻十分勞累,她看著這個天真的女孩,露出一個苦笑,“你覺得你配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像是沉重的大山壓來。

翁清悅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竟然有人會明晃晃地鄙夷她,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嗎?

阿坤都看不過去了,“你是不是以為你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

“你們說話難道就不應該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翁清悅理所當然地點頭。

三人對視一眼,最終齊齊搖頭。

翁清悅還睜著眼睛,等待他們的回答。

最後還是阿坤忍不住吐槽,“你都把我們害得這麼慘了,難道我們還要喜歡你?這是什麼道理?”

一家子差點就要支離破碎,罪魁禍首竟然還在這裏標榜無辜。

“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翁清悅委屈地說道。

阿坤已經被她的神邏輯弄無語,“那你道歉過嗎?你有補償過嗎?”

難道不是故意的,就可以隨隨便便傷害別人了。

江時希覺得和她說話,腦子一跳一跳的疼,擺擺手道:“我麻煩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們不適合當朋友。”

不合適的人,還是遠離比較好。

她不需要委屈自己。

薄景川默默地又站起來,推著輪椅讓她遠一點。

翁清悅惱怒地跺腳,“隨便你們,反正我也不稀罕你們,隻要睿行喜歡我就夠了!”

她大馬闊虎地站在手術室門口,頗有一幅壯士兮蕭蕭易水寒的感覺。

對此,江時希隻低聲評價了一句,“有病。”

好好的一個成年人,活在自己編織的世界裏無法自拔,不願意接受現實世界的規則,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真搞不懂林睿行看中了她什麼。”阿坤一臉的嫌棄。

薄景川在旁邊默默地聽著,最後默默說道:“他們恐怕維持不下去了。”

天真沒有錯,可是把天真當成自己無往而不利的法器,還不願意聽從別人的勸告,那是真的沒戲。

江時希深有同感地點頭,“要是林睿行繼續這麼拎不清,這個朋友也不用再交了。”

阿坤也跟著點頭,可他點頭到一半,突然表情一變。

“怎麼了?”江時希奇怪地問道。

阿坤像是腿腳受不住力道,猛地倒在地上,嘴巴“呼哧呼哧”地發出巨大的呼吸聲。

薄景川最快反應過來,“你們別著急,我馬上去找醫生。”

他快步跑去值班室,領著兩個醫生走過來。

此刻阿坤的臉已經被疼痛折磨得扭曲,他咬著牙捂著腿,冷汗一串串流下。

醫生快步走過去,輕輕地將他的腿挪開,“你的腿怎麼了?是不是這裏痛?”

身為熱帶雨林旁邊的醫院,他們經常需要處理這些傷勢,已經習慣了。

阿坤忍著疼,訴說道:“我被鱷魚咬了一口。”

一句話下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醫生責怪道:“你怎麼不早說,快點去搶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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