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判斷這個地方的標準。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感覺琺腦子裏靈光閃現了一下,對了,觸覺,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使用這種感覺,我們都是依賴於自己的視覺來判斷方向的。
可是現在視覺被封,我們不得不想別的方法的時候,觸覺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裏,我直接坐下脫鞋,一片人都傻愣愣的看著我,不過我做我自己的就是了。
在這裏走了這麼多天,一脫了鞋,這個氣味自然不會很好聞,我看到龍哥他們都是搖了搖頭,而張思巧與陸小丹兩個人都是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也沒有理會他們,用這樣的方法向前走了幾步,腳下傳來的那種感覺相當的微妙,好像踩在細細的土地上,很軟,而且一點兒也不會傷腳。
隻是在走了幾步以後,我停了下來,因為我確實感覺到腳下的情況變了,下麵的土開始變得粗糙了起來,雖然沒有石頭一類的東西,但那種感覺,也像是進入到了一片很粗的土地中。
這種感覺相當的明顯,我立即退後了兩步,再次的回到了剛才的位置,說道:“就是這裏,我們在這裏,向著右邊轉彎。”
“你怎麼測定的?”張士洪過來,看了一眼我光著腳。
我衝他一點頭,說道:“這個地方與之前的不同,視覺不可能再找到路了,所以用了觸覺,走吧。”
這回我在前麵帶路,隻要我感覺到腳下有變化,就會立即轉頭。
就這樣,走出了一段距離後,我發現向著三個方向走,腳下都會有變化,這說明我們走到了一個絕路,於是我讓最後的黃躍柱脫鞋,而後往後走。
明顯黃躍柱有點不適應這個,走著走著就差點帶著我們走進了幻境中,最後無奈,隻好改成了張士洪。
他還好了,帶著我們走了一段後,拐了幾個彎,再次的走到了一條死路,這回後退就是我帶路了。
就這樣,我們走了足有兩個多小時,才看到遠遠的出現了一道牆壁,那裏應該是我們要過去的地方。
龍哥鬆了口氣,我們都鬆了口氣,不過我們不能直線過去,隻能慢慢的向著那邊繞行。
“這個地方,做得還真是特殊,如果不是小文想到了用觸覺,我們都不知道要怎麼繞了。”龍哥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隻好笑了笑,這不是特殊,這是古代機關對於人性的一種把控。
其實我到現在都有點想明白,所謂的機關,總是會留一線的,如果真得是往死了整人,那機關設置就簡單得多了。
最簡單的就是毒箭,那如果這種毒再設定一下,比如說,用一種遇水就會揮發,然後瞬間發出毒性的毒,而後在下麵設置一個像水道那樣的水區域。
那麼就算是有人躲過了毒箭,也逃不過毒氣啊,這種機關就是死機關,但是一般設置機關的肯定要留一線,這誰規定的也不知道,這個機關,總有一條活路。
好像沒有活路的機關,就不是機關一樣,但這樣的機關,有什麼意義呢?你老留了一線,很多人會順著這一線走過機關,而後達到他們的目的。
就像是一些墓,墓中確實有機關的保護,但是盜墓賊,卻總能找到那一線的生存之道。
現在我多少可以理解一些,有很多的機關,真正設置的原因,是恐怕隻是為了增加一個難度,或者說,是因為有人還要進去才設置的。
像這裏的寶藏與那些重要的文獻,做這個機關的,一定也是想著要進入,還要出去,如果做成一般的死機關,那還怎麼進啊?
這就像我們家裏的防盜門一樣,又想讓自己可以進去,又不想讓別人進去,於是各種防盜鎖應運而生,以前的齒形鑰匙,已經不留行了,後來是側麵齒形。
後麵又是側麵的溝形,然後還加個什麼保密鎖,現在更是什麼指紋了,視網膜了,什麼生物電一類的。
反正最終的目的隻有一個,自己可以費點勁才進去,但別人,費多大的勁也進不去。
我有點無語,這種保護,真得值當嗎?
心裏亂糟糟的想著,我們眼前那個牆壁已經越來越大,而後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那裏果然有一道門,不是我們進來的門,因為那道門,我們做了標記的,太好了,總算是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