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跑過了橋,沿著石道,向那個登上沼澤通道跑去。
我這才明白人為什麼在逆境中能爆發出巨大的潛力。
我現在的速度,應該已經很快了,但這樣的速度,我居然能跑出這麼遠,還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此時我們已經登上那個進入沼澤的石梯,而那個怪物明顯的落後了一段,剛才的城牆雖然沒能阻攔住它,但也減慢了它追上來的速度,給我們贏得了一點時間。
“我靠,這麼跑下去,不是把它引出沼澤了,那可就麻煩了。”
張士洪居然在跑步中,還能說話,真心讓人無語。
龍哥這時說道:“別管了,先跑再說,哪這麼多的廢話。”
這點我倒是同意,還有功夫在這裏說閑話,有這時間,早就多跑出二裏地去了,真是夠了,我瞄了一眼張士洪,繼續跑了出去。
後麵怪物的叫聲不斷的傳來,大概是告訴我們,它已經離得很近了,而且好像還在示威一樣。
意思是你們跑不了的,快回來成為我的腹中餐。
我去,我什麼時候學會翻譯獸語了,還是這種特殊到不能再特殊的家夥。
跑著的時候沒有感覺,但這時,我感覺到自己的腳突然踏在一片水麵上,沼澤,我們回來了。
心裏這麼想著,我們立即加快了速度,可惜事與願違,這種沼澤地裏跑動,腳下連粘帶滑,根本就無法加速。
這下真他娘的麻煩了。
回頭看去,那個盅雕也跑到了沼澤邊上,它此時正仔細的看著沼澤,好像看到什麼特殊的東西,不停的搖頭晃腦的,感覺特別的興奮,也不知道這家夥想到了什麼,但卻放棄了對我們追蹤。
可是我們現在卻不敢停下,因為那東西可能隨時都會追上來,到時可就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了,尤其我們現在還在這麼一種境地裏麵,到時想跑都來不及。
我們隻好奮力邁腳,用盡自己的全力,能向前一步,就向前一步,這每向前一步,我們就離死亡遠了點。
剛走出有個百十來米,就聽到後麵那個怪獸一陣嬰兒般啼哭的叫聲,但那聲音雖然是哭聲,卻顯得非常興奮。
腳下的水立即蕩漾起來,我低頭看了一下,又回頭看去,雖然出來百十多米,但那盅雕的身形太大,所以目標很明顯,此時它已經衝上了橋,正不斷的高興的跳著,就跟見了親人似的。
“澤更水。”張士洪說道:“這東西生活在澤更水中,難道說,這個地方就是澤更水?”
“更你個頭。”陸小丹這時說道:“別在那邊烏鴉嘴,我們快走。”
背後傳來了咚的一聲,我們回頭看去,卻見那個盅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跳入了一邊的沼澤中,然後向著遠一點的地方遊了過去。
我的天啊,這東西在沼澤中還可以遊得這麼快,這不是要人命嗎?我們現在跑都跑不過它。
我不由又想起了在獄中那個老頭的話,他說我有難當頭,而且有生命危險,現在看來,還真是都應驗了。
我再次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在監獄中給他一拳。
我現在反而懷念監獄的硬板床了,我寧可現在一睜眼,我還在牢房中。
跟著龍哥他們繼續沿著那個過道跑了過去,現在能多跑一步,就能多一步的生機。
我記得原先我們進來的時候,走過一片生機之地,看樣子,那片地方,應該也是我們現在的生機之地,隻要跑到那裏,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幸好那個盅雕好像現在更喜歡這片沼澤,應該是暫時忘了我們這些豆芽菜,現在也不知道它遊到哪裏了。
但我們卻不敢在這裏有絲毫的停留,萬一那家夥再回來呢。
加快速度,遠遠的已經看到一片陸地上,那應該是生機之地,我甚至都能看到那片地方的巨大石堆,太好了,等我們跑過去的,想辦法也能甩開這個家夥。
正高興間,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嬰兒的哭泣聲。
媽的,那家夥果然追來了,我一邊向前跑,一邊側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盅雕已經從另一邊接近了過來,他在沼澤中的速度比我們要快得多,這一遊起來,很快的接近了我們。
這回真是逃不掉了,在沼澤中,我們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而且現在我們已經拚盡全力了,距離卻不斷的拉近。
龍哥一邊跑一邊喊道:“小丹,有沒有辦法定住它。”
“定你個頭啊。”陸小丹也喊道:“槍都打不動,我怎麼定住它,再說這東西是怪物不是屍體,都跟你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