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盯著地上就能撿到錢,是件很難的事。那麼能在大城市裏找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就是在白日做夢了。
葉祥也算是終於知道柵作的艱辛了,這其中滋味隻能用,他媽的,真他媽的來形容。自從昨天從劉無良手上拿到畢業證和士位證之後,葉祥的心裏終於稍微對未來有點信心了。但想不到今天早上來人才市場走一遭,僅存的一點信心也被打擊得支離破碎了。
以前葉祥還對曆這東西嗤之以鼻,但是現在他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個博士生或者是國院士。今天早上麵試了三家醫院,其中兩家提出的條件就是,至少研究生憑。另外一家更狠,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果您是海歸派,我們熱誠歡迎。如果你是博士生,我們歡迎試用。如果是研究生以下,請你外右走在左拐,那裏是出口。
葉祥那個氣啊,恨不得把整個人才市場給拆咯,但是看著那麼多人為了一個月薪八百的工作擠破頭腦,葉祥心裏就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畢竟不是自己一個人這靡,還有一大群祖國同胞在等著自己。
或許有人會說,你這不就是幸災樂麼?但是如果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大部分人的心裏都會有這種想法的。
“大爺你行行好吧,我已經有很多天沒吃飯了,如果今天再交不了黑錢的話,我就要被活活打死啊。”
“滾,臭叫花子,沒看老子再忙嗎?老子自己都找不到工作,還他媽的給錢給你。”
葉祥剛想走出人才市場,忽然遠處依稀傳來話音,葉祥朝那邊看了一看,眉頭不深鎖起來。那裏圍了很多人,中間站著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孩子,全身破破爛而且露在外麵的肌膚都有紅的傷痕。看似被鞭子抽打的,在他一旁的是個頭發比較糟亂的年輕人,戴著一副看上去比較廉價的眼鏡,一臉的苦瓜像,明顯也是沒找到工作給愁的。
那乞丐似乎不想放過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所謂的“財主”,竟然雙腿下跪,一雙細如竹竿卻又粗糙如書皮的小手,使勁的扯住了那年輕人的褲腳,分明不想讓他離開。
那名年輕人似乎脾氣也不太好,可能被沉重的生活壓力所逼,也或是被沒有工作斷絕了以後生活經即源所迫,情緒竟然一下失控起來。不管乞丐的怎麼拽住他的褲腳,抬起一隻腿就往那乞丐的肚子上踢去。
那乞丐體製明顯虛弱,至少在葉祥眼裏看來,起碼有兩天沒有進食了。加之腹部又是人體最柔軟也是最脆弱的位置,年輕人幾腳下去,乞丐的精神明顯有些恍惚了。不過抓住那人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嘴唇依然聳動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那年輕人見乞丐還無放手之意,踢得越發有勁,似乎想把困在心中所有的憋屈,都一股沫…
兒的發泄出來,甚至原本有點失落的眼神,此時也變得血紅一片。
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這不僅僅是看熱鬧的問題了,再這麼踢下去,乞丐遲早沒命。在這個爾虞我詐金錢等級的社會,沒有誰會去同情一個小乞丐,就算他死了,這個世界也照常輪轉。而作為殺人凶手的那個年輕人,隻要交個幾萬塊錢,通通關係就一了百了了。
但葉祥炕下去了,雖然他不喜歡管閑事,也不自詡是什麼聖人,但是不意味著他已經泯滅了良心。他大跨幾步一把衝進了人群,揚手就將那個年輕人給拽了過來。可能是發泄禱過癮,或是怒火衝心已經殺紅了眼。那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朝著葉祥一腳踢去,這可不是什征兆,認識葉祥的人都知道他的脾,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