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逼迫我媽,讓她在家裏,在鄰裏間抬不起頭的時候,怎麼不說給我們一條生路。”
她猶如地獄爬上來的惡鬼,母親的靈魂仿佛附著在身上。
司小溪每說一句話,都讓司昌雄和鄭婷婷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檔子事。
司昌雄可能還不知道,到現在還在維護鄭婷婷,指責司小溪說:
“怎麼說話呢,婷婷什麼時候欺負過你媽,不都是你那個娘自討沒趣,自討苦吃的嗎!”
“可笑。”
司小溪冷笑連連,“自己娶了個蛇蠍女人,難道都不知道嗎?”
當初,母親帶著年幼的司小溪,從娘家遠走,也沒能逃過鄭婷婷的壓迫。
小時候,司小溪跟著母親到處流浪,居無定所,窩在一間小小的出租屋裏,潮濕陰冷。
母親有才華,出自書香門第,她本來可以去小學當一個老師。
就因為鄭婷婷,讓她在教育界抬不起頭,更是放出狠話,哪個學校都不許錄用母親,除此之外,但凡體麵點的公司,隻要敢錄用,就是跟她鄭婷婷做對。
“如果不是你司昌雄愛慕虛榮,拋棄妻子,鄭婷婷又是個善妒的,我們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到現在了還要受你們折辱。”
司小溪一字一句,句句泣血。
聲嘶力竭的每件事,都鐫刻到這兩個人身上,這些作孽的醜事,他們到死都不能忘掉。
“婷婷,這個孽女說的是真的嗎。”
“根本沒有這回事,她在胡說。”
鄭婷婷躲開司昌雄不敢置信的眼睛,怒斥著司小溪。
“司昌雄,你當真沒有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嗎?你是怎麼做到這個位置。”
司小溪不看她,看著這個自己活了20多年,從沒喊過一句爹的男人。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當年的真相聯合著如今司瑤的不堪,赤裸裸的擺在明麵上,如此可笑,如此打臉,如此惡臭。
司瑤正陷入自己的計劃沒能成功,顧煜城被司小溪勾引走的事。
鄭婷婷見此,老臉一耷拉,扶著女兒的肩膀就哭訴起來,“反正,誰讓你當初說你沒有結婚,我知道了,我當然生氣啊。”
她接著說:“我當年年輕,還是個心高氣傲的大小姐,我哪能承認自己敗給了那種鄉下野丫頭。”
畢竟是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
司昌雄的軟肋鄭婷婷拿捏的清楚,當時就心軟下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怪你嗎?別哭了。”
看著司昌雄蹲下來給鄭婷婷擦眼淚,他們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的模樣,他們才是一家人呐。
真的,司小溪感覺自己真的就是個笑話,自討苦吃。
感受到身邊人兒的傷心,顧煜城心疼不已。
他從未想過,眼前這個堅強的小女人,小時候竟然遭受過那麼多的苦難。
想到這裏,顧煜城愈發冷然,摟緊了司小溪,傳遞給她溫暖。
根本不理會那一家三口互訴衷腸的模樣,直接說:
“你的律師若是不行,那我就叫我的律師過來,今天這司家10%的股份,是劃定了。”
登時,他們的哭聲戛然而止。
像是小醜一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