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煜城的聲音沙啞艱澀,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成了間接迫害人。
無法解釋,解釋也是徒然。
這段時間的了解顧煜城已經知道司小溪對自己的工作有多執著。
“我隻是不懂,工作室沒了我可以再給你開,但你的舉動,讓我覺得,你好像要逃離我。”
顧煜城伸手想要去牽司小溪的手,他無力的為自己解釋,他不懂,也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會為了一點工資而親死累活。
“我沒有要逃離,我隻是喜歡我的工作,人活著不就為了一點盼頭麼。”
司小溪看著顧煜城的手指還有幾公分就能摸到自己的小拇指,“我的至親離世,就剩小寶,若再沒點寄托和盼頭,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
她邊說,邊主動勾住了顧煜城的小拇指。
像是小孩子拉鉤約定般,無端帶著淡淡的愉悅。
人兒清秀白淨的麵龐上續了一層淡淡的愁緒,顧煜城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呢喃的承諾一句:“你有我,我也是你的親人。”
“你?”
司小溪的愁緒瞬間消散,好笑的看著顧煜城,歪著腦袋笑問:“咱們顧大少這話還是留著給別人說吧,別忘了咱們的一年之約。”
這事兒顧煜城記得清楚,氣急的鉤手指變成捏手指,“那個約定已經被你打破,不算。”
“……你堂堂顧大少,別不講理啊。”
司小溪警惕的把手指往回抽,這男人力氣多大他心裏沒點兒數麼。
顧煜城心急啊,拽著她手不撒,潑皮無賴似的。
但他說的話卻是讓司小溪慢慢安靜下來,顧煜城說:
“你工作室這事真相尚未可知,收購這種事,他們根本沒跟我提過你工作室的名字,你先跟我說,這文件是誰給你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你一個老總那裏沒有這份文件?”
“還真沒有。”
早在方才,顧煜城就把這事發給林彥,問他那裏有沒有見這相關文件。
回來的答案是:沒有。
“騙人的吧。”
“雖然咱們有很多誤會,可你想想我何時騙過你。”
顧煜城看到司小溪懷疑的目光,磨了磨後槽牙,這女人對自己的誤解到底是有多深。
司小溪抿抿唇,遲疑著道:“是二叔給我的。”
至於什麼緣由,她沒有說。
但顧煜城聽到這個名字,眼中一閃而逝的陰冷,拳頭狠狠砸在沙發上,半點意外都沒有的磨牙道:“我就知道是他。”
顧煜城陰鬱的神色極度灰暗,司小溪心髒嘭嘭直跳,不安的捂著心口。
她想起一些傳聞,隻覺得胸悶氣短,深吸一口氣才緩過來。
“二叔他隻是憐憫我,我看你跟他好像有很深的矛盾,如果這件事跟你們的私人恩怨有關,那我能不能求你,不要帶上我。”
司小溪拽拽顧煜城的衣袖,微抬眼眸望著男人。
這是一種祈求的姿態,瑩潤的雙眸如戰栗的兔子眼睛。
“我沒有帶上你,但顧謙有沒有,我不知道。”
顧煜城蜷縮起手指,轉身與司小溪麵對麵,“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靠近你絕對不安好心,我之前就說過,你不要跟他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