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顧煜城相信林彥的判斷。
林彥也不知道從那兒摸出來個蘋果，放嘴裏啃了口，衝他一抬下巴，“當斷不斷必受其害，要不你從司家這姐妹倆裏麵選一個吧，我看你跟司小姐都挺痛苦的。”
“……”
顧煜城沉默了。
林彥勾著顧煜城脖子，把蘋果啃的哢嚓哢嚓直響，看透一切的說：“我給你辦事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你。”
“司家這倆姐妹，就像一個白月光一個朱砂痣，你都放不開也都想要。
這司小姐人是不錯，就是辦的事兒讓人難受，那句話怎麼說？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帶點兒綠。”
前麵還好，就這最後一句，讓顧煜城把他蘋果給搶了，不滿道：“你說讓誰頭帶綠？”
“比方比方！”
林彥彎眼笑著指指蘋果，又不正經，“挺酸的，跟你似的。”
心裏正憋屈著在司小溪這兒難受的顧煜城，被他戳痛腳，顧煜城哢嚓兩口把他蘋果全吃了，“借用你的話，斯文敗類就典型說你的。
說完沒有，沒說完我上去了。”
別說，這蘋果真挺酸。
林彥拉住他，“我沒說完呢。”
“那司瑤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比我當年找到給你的時候變了不少，若非她知道當年不少事，我真覺得她是假的。”
他慢慢又變回嚴肅，“司瑤不是以前的小念了，顧少你可得看清楚了。”
顧煜城很煩，煩躁的情緒淹沒了他整個人，“那要照你說的，她們兩個都對不起我，我還從她們中間選什麼。”
聽完林彥說的，顧煜城覺得誰都不能相信，誰都是再偏自己。
他執拗偏執的狀態，讓林彥差異，“不是吧大哥，你難不成兩個都想要？”
這沒規沒矩的調侃讓顧煜城眉毛一抽，剛醞釀起的危險登時沒了脾氣，他沒好氣的說：“少來。”
他們兩個人私底下，方下各自身份後，就是至交好友多年老同學。
顧煜城不相信別人也會相信今晚，所以他保證，“我會處理好這件事，隻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你要給我時間。”
“……”
林彥揮揮手，意思明白。
在顧煜城邁步往單元樓走時，他捏著那蘋果糊，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對了，你還沒說這蘋果哪兒來的。”
“從酒吧順的。”
林彥上車，理直氣壯的留下一句，開車走了。
這回，老板總不能再叫他回去一趟了吧。
這邊顧煜城乘電梯上樓，隔壁房間依舊漆黑一片。
但這一次，顧煜城知道司小溪就在那裏。
空氣中彌漫著另一個人的氣息，顧煜城才沉下心坐進書房，打算通宵處理公司文件。
盡管，他很想進去。
再抱著柔軟的司小溪，好好入眠。
房間裏，司小溪同樣碾轉反側不得安眠。
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顧煜城，可聽到房門響起，聽到顧煜城的腳步聲，自己用忍不住去聽。
失眠，睡不著，司小溪空虛的蜷縮起起身，這是不安的一種表現。
“叮——”
然後，床頭的手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