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走向有點兒奇怪。
公交車駛離站牌,不遠處就是司小溪的住宅區。
顧煜城黑臭著一張臉坐在輪椅上,先前氣勢洶洶,來勢凶猛的氣場頓時減了一半。
他身邊就站著司小溪,但顧煜城目視前方,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在司小溪眼前落了麵子,最開始就是她了。
司小溪哎呀哎呀的圍著顧煜城轉了一圈又一圈,把顧煜城轉的臉上黑沉的都要滴出水來。
這才很欠的湊上去,無辜又好笑的問,“我記得有個人啊,好像是是說……還要跟我上樓去看小寶的嗎?
怎麼現在這人變成冰雕,不會說話了啊。”
“司小溪!”
“我在我在,叫我幹嘛?”
“閉嘴!”
“哎呀,那可就不行。嘴長在我身上,想不想說話不還得靠我自己嘛。”
司小溪又無辜又委屈的衝他眨巴眨巴眼睛。
“不說話你能死麼,不會說就閉上你的嘴,別逼我氣急了幫你把它縫上。”
顧煜城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咬碎後槽牙,死死盯著這得意忘形的女人。
恨不得將之拆吃入腹,一口咬碎她的喉嚨。
司小溪滿臉不在乎,聳聳肩道:
“我剛都問你了,顧煜城你是黑社會啊!說縫人嘴就縫,真當法治社會是鬧著玩兒的。”
聽到這話,顧煜城不屑的垂下眼,露出自己對其的不屑一顧。
他道:“嗬,法治社會?在權利麵前它根本不值一……”
奈何這話沒說完,就被一隻小巧柔軟的手指給捏住了嘴。
沒錯!
就是司小溪捏的。
她直接把顧煜城嘴捏上,用物理方式來隔絕這自大狂妄的男人的言論。
在顧煜城幾乎要殺人的注視下,司小溪滿不在乎的敷衍道:
“是是是,你厲害,你有本事,誰都不敢惹你行了吧。”
“求求你安靜會兒,可給我閉嘴吧。”
被堵住嘴的顧煜城用殺人的目光盯著身邊的司小溪。
無法無天,這個女人越來越沒規矩。
這哪兒像是個女人?連小念的萬分之一都比不過!
就這還敢跟自己說小念的不是,小念那會想這蠢女人一樣對自己。
司小溪百無聊賴的站在打哈欠,氣的顧煜城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將人狠狠甩開。
她一時不查,往後踉蹌兩步,就聽顧煜城咬牙恨道:“我是腿不方便,不是全身癱瘓不想動。
你膽子是肥了吧,要不要我幫你割下來看看它幾斤幾兩。”
這話說的,聽的司小溪直想笑。
事實上也沒憋住,當即就笑起來,“別,我這小人兒不必讓您如此動怒,還是收了您的神威吧。”
顧煜城沒有一點威懾力,遠不如當初司小溪見他去兔子見狼似的的時候了。
夜色微涼,鬧騰這麼長時間都要十一點了。
司小溪摸了摸被風吹的有些發冷的胳膊,回頭衝顧煜城招招手,“行了顧大少,我要走了。您……確定不跟我上去?”
“嗬,你求我上去我都不上去。”
顧煜城冷笑,保持著身為顧氏繼承人的高貴驕傲。
他說:“畢竟想見我的是司豪豪,到時候哭了鬧了,又不管我的事。”
這算是變相威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