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到顧家的戶口上,相當於將司豪豪的撫養權放到了顧煜城的膝下。
司小溪不敢置信的那些轉學手續和遷戶口的文件,捏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指節都泛白了幾分。
“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這麼對我。”她嘶啞著抗議,卻換來顧煜城玩味的笑聲個拒絕。
“不可以哦,這是我對你欺騙我的‘懲罰’呢。”
懲罰。
連司小溪當初被迫嫁給顧煜城,他們二人也沒有遷到一個戶口本上,更遑論如今這般,他是要越過自己,將司豪豪直接遷走。
偌大的顧家老宅,空蕩蕩的客廳隻有他們二人相對而立,顧煜城坐在輪椅上氣勢絲毫不差,反而像是狂風驟雨,將站在眼前浮萍般單薄的司小溪,打的淩亂飄蕩。
無聲的僵持與寂靜,在一聲欣喜的呼喚聲中被打破。
“媽咪。”
司豪豪欣喜的呼喚從走廊外遠遠傳來。
“小寶?”
司小溪聞聲驟然回頭,欣喜的表情浮上還未消退的哀淒麵容時顯得有些搞笑。
小家夥看到司小溪就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想要投入媽咪的懷抱。
可他還沒來得及跑兩步,就被一雙大手拉住了胳膊,女仆長嚴肅的臉出現在眼前,指出道:“小少爺,不可疾跑,這樣不合禮儀,請停下。”
司豪豪委屈的看著眼前法令紋深陷的女仆長,“我不是小少爺,奶奶你不要拉著我,你這樣弄的小寶好痛。”
昨天晚上起夜的時候司豪豪看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間,弱小的心靈再次響起被綁架的事情,哇哇大哭的直喊媽咪。
他以為媽咪又不見,光著腳下床找司小溪的時候,就被幾個女仆阿姨被攔下來。
就像現在這樣,這個嚴肅不苟的女仆長拉住自己,叫他小少爺。
司小溪見小寶被扯住,臉色驟變,快步跑來一把推開那女仆長,“你沒聽到他說你弄疼他了麼,滾開。”
“嗚嗚嗚媽咪,她們都是誰,小寶好害怕。”見到親人,司豪豪哇哇捂著眼睛撲到了司小溪腿邊抱緊了她。
這樣害怕的小寶司小溪豈能不心疼,抱起他便往外走,“小寶乖,別害怕,媽咪現在就帶你回家。”
偏偏他們想走,卻走不了。
那女仆長被推開,老臉登時一耷拉,不悅的同身後的女仆使了個眼色,“來人,將少奶奶拉開,小少爺以前的壞習慣都是跟她養成的,他們不能接觸。”
“少奶奶,將小少爺還給我們。”
司小溪眼底通紅,“滾開,我們現在就走,離這裏還不行麼!滾啊!不然我現在就報警!”
“少奶奶你要任性到什麼時候,我們這都是為了小少爺好。”
“你這樣溺愛小少爺是會毀了小少爺一生,你是在害他!”女仆長嚴厲嗬斥。
“快把小少爺還給我們,還給我們。”
不斷的指責在耳畔一道道響起,女仆們醜惡的嘴臉在逃不開的出現在眼前。
奈何威脅沒走,那兩個女仆伸手就來搶司豪豪,場景之相似,昨日的場景與眼前再次重合,無助的司小溪抱緊了司豪豪,小家夥同樣緊張的摟緊了媽咪的脖子。